第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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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兰道:“兀罕殿下的天狗还未成年,正是好玩好动的时候,见着这个汉人奴隶,便想玩闹一番,哪知道这奴隶胆大包天,激怒了天狗。骓殿下不知原由,兴许是以为天狗意图伤人,所以动了刀剑。”
  乌兰本就是叱利昆的亲信,赵幼苓早知道他会不照实说话,却没料到他最后竟会故意把呼延骓撇开。
  她忍不住抬头,想去看乌兰脸上的神情。
  呼延骓却动了动,遮住她的视线。
  叱利昆坐在主位,帐下坐了他同父同母的二弟,也坐了随多兰公主嫁过来带来的继弟。
  他看了眼没有一处相像,连气场也截然不同的两个弟弟,屈指敲了敲桌案。
  “所以,这事是这个汉人奴隶的错?”
  叱利昆本是在帐内和吐浑来的人在商讨以奴隶换兵器的事。因这次吐浑送来的是汉人,兵器不能照往常的给,大胤未灭,谁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被他们迁怒。但族中奴隶消耗一向很大,若没有新的,过了这个冬天,怕是许多事有少了人手。
  结果他才商讨完事情,外头却给闹了这么一出事。
  他往呼延骓身边看,那瘦精精的汉人奴隶已经被挡住了身影。
  “既是个奴隶的错,那就一命抵一命便是。”
  “对对对!一命抵一命!阿兄,你让我杀了这个贱奴,给我天狗报仇!”
  兀罕原本还畏缩缩地坐在边上,这会儿听到话,胆子大了,眼睛也亮了,竟梗着脖子哭嚎起来。
  “我的天狗,我最好的天狗!他得偿命,都怪他!”
  乌兰脸上浮起几丝尴尬之色,见叱利昆不发一言,显然是允了,当即就要拔剑。
  剑才出了一半的鞘,手腕上被什么“咚”一声打中。腕间蓦地发酸无力,剑直接落回剑鞘。
  叱利昆抬眼,呼延骓直视着他的眼睛:“特勤,这是我的奴隶。”
  叱利昆眯眼,盯着他看了半晌,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
  呼延骓神情坦然:“我的奴隶,命在我手里捏着。兀罕殿下纵狗伤人,我杀一条不听管的狗,和我的奴隶有什么关联?”
  “那不是普通的狗!是我的天狗!”兀罕怔了怔,大喊。
  叱利昆皱眉:“不过是个奴隶。”
  兀罕喊:“对,不过是个奴隶!他害死了我的狗,他要拿命赔给我!”
  气氛有些怪。
  赵幼苓悄悄探出头,正要打量,呼延骓突然侧头看她一眼,将宽大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膝盖上,吓得她差一些站了起来。
  只是倏忽间想起自己如今这一身男儿打扮,又是阉伶的身份,没叫人识破女儿身,这才稍稍平静了些,往后退了退。
  乌兰笑眯眯的不说话,再不觉得兀罕的那些哭嚎有何令人尴尬的地方。
  他虽是特勤的亲信,可到底不是可汗的儿子,论身份,连呼延骓这样一个跟着多兰公主改嫁过来的继子都比不上。
  他动不了这位骓殿下,可特勤可以。
  乌兰越想,脸上的笑意越盛:“特勤,那毕竟是兀罕殿下的心头好。不如把这奴隶给了兀罕殿下,要如何处置,由殿下决定。”
  “对对对!给我处置!我要把他的头剁了,手脚砍断!他敢伤我的天狗,我要他给天狗偿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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