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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不断地有人追尾,在高速上耗了几乎一整日。太累了,写完就发,也不知道有没有不合理的地方,亲们将就着看吧。
  第57章 父亲
  苍松院赵清溪书房外,秋家兄妹惴惴不安地等候着。因为赵清溪有令,严禁任何人靠近,即便是贴身伺候的老仆也给赶了出来,秋山想打听都没门。他只能着急地搓手来回踱步,低声念叨着:“怎么还没出来,三老爷会不会责罚四姑娘啊。”
  秋桂翻了个白眼过去,恨声道:“谁知道,还不都怪你,老爷一问就什么就说了,姑娘这回被你算是叫你给害了!”秋山讷讷地道:“这个,妹子,我也是没法子……老爷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瞒不过的……”
  苍松院宴息室,常氏和赵玉琴也在密切关注着书房那边的动静,常氏专门派了心腹婆子去打听,婆子出去一阵后回来禀告说老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准靠近,书房里头怎么样无从知晓,不过站在院内没听到任何动静。
  常氏觉得扫兴,挥手让婆子下去。赵玉琴皱眉:“没听到任何动静,照说爹爹动怒呵斥笙姐儿,应该声音很大的呀,难不成爹爹还是偏心她,又这么不做任何惩罚轻轻放过?”
  常氏有些失望,嘴上却道:“那可不一定,你看那孽障都进去那么久了,事情应该不简单,咱们耐心等等看吧。”
  书房内,赵玉笙已经说完了自己与丁家祖孙的渊源。赵清溪大松了一口气,嗔怪道:“原来是这样,你这孩子,人家对你有活命之恩,咱们伯府该好生感谢人家,这么大的事情,怎能瞒着家中长辈。”
  赵玉笙道:“女儿并不想瞒着,不过是想等梁大叔治好了丁家祖母的腿,我再和家里说这事。这不梁大叔说了,到腊月二十六,施完最后一次针,丁家祖母的腿就可算全好了。而正月初八又是她老人家的寿辰,我打算在此之前告诉家里,然后正大光明地上门给她老人家贺寿。如今爹爹问起,我才提前跟你说。”
  赵清溪沉吟道:“如今已是腊月上旬了,距离明年正月初八没多久了。我看这样吧,就说当日在妙音寺丁家祖母帮了你,而这老太太又和你当初在乡下认识的一个慈祥的老太太模样极像,你觉得人家温和可亲,一来二去地便想认老太太做祖母,认丁蔚做义兄。你祖母听说这事后,很是支持。”
  赵玉笙眼睛一亮,拍手道:“这法子好,回头我就去萱瑞堂求祖母答应。”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事除了祖母,爹爹可不可以先不要跟家中其他长辈说,嗯,包括母亲那里也请您暂时保密好不好。”
  常氏是生育赵玉笙的人,可赵玉笙却不愿让她知道这事,这怎么看都是一件令赵清溪感到痛心的事情。然而这怪不得笙姐儿,想到常氏原先那貌似替闺女抱不平,其实在煽风点火一心巴望自己惩治笙姐儿的可恶嘴脸,赵清溪就气得咬牙。
  那贼婆娘为人母却毫无慈爱之心,平日里对笙姐儿也颇多疏忽轻慢,孩子会亲近她才怪。琴姐儿也是个冷心冷情地,这事情还真不能叫她二人知道。
  见父亲点头答应,赵玉笙便道:“既然解释清楚了,那女儿是不是可以回牡丹院了。”
  赵清溪却皱眉道:“笙姐儿,有件事你还没告诉爹爹。京都人都知道那丁蔚是诚安郡王元倓的结义大哥,据说元倓当初曾经在他家栖身过,那你岂不是早就认识元倓?”
  赵玉笙很想说自己和元倓是在不同的时间被丁家祖孙收留的。但面对父亲信任期盼的眼神,撒谎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只好低头闷声道:“是,女儿当年确实和那厮是认识的。”
  “你们两人果真认识!那他,你们……”赵清溪双眼大睁,激动得从椅上站了起来。
  赵玉笙苦笑:“爹爹是想说既然咱们是老熟人,为何他还会打我耳光还将我送进刑部大牢吧。他根本没认出你闺女来,而且那人品性卑劣,女儿也不想认他。”
  赵清溪慢慢坐回椅子,道:“你说那丁蔚当年根本不知道你是女子,那元倓应该也不知道吧。”
  既然已经开了头,赵玉笙索性全部说开,忙摇头道:“他不知道。其实当年我们是三个人结拜为异性兄弟的。丁蔚是大哥,化名阮小二的元倓是二哥,你闺女于笙年纪最小,乃是三弟。”
  赵清溪再次震惊,气道:“你竟然还和元倓结拜过,你这孩子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啊!”
  父亲很少对自己生气,赵玉笙见赵清溪变脸,心里有些害怕,忙解释道:“爹爹别生气,女儿并不想瞒着您,我是觉着这事情已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元倓那厮没认出我来,我也厌恶他,根本没有提起的必要。况且我如今乃是伯府姑娘,万不能叫人知道我当初扮作男子与人结拜同进同出这事。”
  赵清溪一瞪眼:“这道理爹爹难道不懂,你告诉了我,难道我会告诉别人不曾?你和那元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仔细说来,不得有半分隐瞒!”
  “是。女儿和元倓本来一道倚靠着丁家祖孙过日子,丁家耕读传家,家底还是有些。虽然丁蔚的爹娘都不在了,但多我们两张嘴吃饭也还是能支撑。不想丁氏族人想霸占丁蔚家的房子,设计陷害……然后,我和元倓被丁氏族人赶出了丁家,相依为命四处流浪。后来扮作富商的元修找来带走了元倓,我一个人继续流浪,直到遇到爹爹。”
  那段过往是赵玉笙这辈子最不想提起的,这会子即便父亲逼问,她也不想好生回忆,三言两语几下子就说完了。
  小闺女说得轻描淡写,身为亲生父亲的赵清溪却听得心疼万分,愤然道:“那元家兄弟也太薄情寡义了吧,你好歹也是元倓的结拜兄弟,又是和他相依为命的同伴,他们回京怎能不带上你,将你一个小孩子单独扔下!”
  关于这个,这阵子丁家祖母倒是在赵玉笙跟前替元倓解释了原因。然而元修当年见于笙和元倓感情太深厚,担忧两人长大后会成为断袖分桃之辈,才苦劝元倓答应与于笙分开这种说法,却越加叫赵玉笙羞恼。
  她当年确实产生了长大后与阮小二做夫妻的念头,故而与他相处之时也不大注意遮掩了,说话的语气动作难免带着些亲昵与依赖。元倓一直当她是小子,两人又相濡以沫,兴许感受不出来;元修已然成年,却是轻易瞧出了不正常。
  赵玉笙一方面羞愤于自己有眼无珠,竟然想对元倓这样道德败坏品性卑劣之人托付终身;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小小年纪,元家兄弟即便有那样的顾虑,也不应该胡乱给了自己些银子后就将自己抛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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