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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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琳琅说我佩服你这种把什么责任都担到自己肩上的勇气,但是你又不是包办了他们的婚姻,你内疚个毛线。道理没错,可佟夕还是忍不住内疚。
  吃过饭,佟夕和同事从餐厅回来,又收到一束花,不过这次是花店送来的黄色玫瑰。
  佟夕隐约记得黄玫瑰是道歉的意思,脑海中过了一遍,似乎最近没和什么人起冲突。花中有一张秋香色卡纸,显然和早上是同一人,纸上也写着一首俄文诗。
  叶赛宁的《白桦》。
  这首诗对她来说,有点特殊意义。她还未出生的时候,在安娜的肚皮里特别活泼好动,佟国安和安娜坚信这一胎是个男孩儿,早早想好了名字叫佟桦,取自《白桦》,谐音童话。
  谁知道生下来个小姑娘,佟国安觉得佟桦这名字不适合女孩儿,便给小女儿重新取名叫佟夕,因是七夕那天生的,乳名叫七七。
  多年后,佟春晓生下佟桦,佟夕升级当了小姨,喜不自胜的给聂修打电话报喜,顺便讲了佟桦名字的来历。
  聂修听罢问她:若是你姐生的是个女儿呢?佟夕也没多想,冲口就说:那我留给我儿子用啊。
  聂修握着话筒,默了一默,说,你儿子姓聂行不行?
  难道送花的人是他?这个念头在佟夕脑海中一闪,转瞬便被推翻。
  他此刻应该还在英国,即便是回国探亲,也绝对不会和她联系,更不会送花给她,毕竟当初是他提出的分手,而且态度很坚决。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我已经删除了你的所有联系方式,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
  她记得特别清楚,他用的不是联系,而是骚扰。这个词仿佛一把剑扎在心里,以至于这一场分手,比她想象中要疼得多,伤口久久不能愈合。
  据说初恋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两人先是异地恋,后是异国恋,分手仿佛是情理之中。
  她时常会想,如果分手的时候,他态度好一些,或许她此刻早就风淡云轻的释了怀,不至于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心口疼。
  第3章 见(1)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看到大家说这一章人物太多太乱,我就重写了这一章,把原先的推后,烦请大家重新阅读一遍。
  我简单的介绍一下人物:
  莫斐和莫丹是双胞胎姐弟,聂修的朋友。
  沈希权是佟夕在老家的邻居,后与莫丹结婚。
  不明来历的腊梅和玫瑰在暖气的熏蒸中,散发出更为浓郁的香气。
  心宽体胖的同事趴在桌上午休。佟夕没有午睡的习惯,盯着那两张秋香色的卡纸,很遗憾的是,俄文让她无从辨认笔迹。
  因为父母过世很早,她不喜欢和别人聊自己的身世,很少有人知道她出生在海参崴,十一岁才回国。知道她懂俄语又很喜欢诗歌的除了家人,便是熟悉的朋友。前台小姑娘说送花的是个男人,这范围更小了一圈,思来想去,只有三个人,堂哥,沈希权和聂修。
  堂哥最近调到外市挂职锻炼,应该不会是他,一是相貌没那么出色,能让前台小姑娘夸赞,二是,他从来不走文艺风,每日和金钱打交道,送人礼物通常不是纪念币便是黄金,是个很务实的实在人。
  沈希权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养成八面玲珑的脾气。见陌生人永远都是笑容可掬,春风拂面,尤其是面对异性,更是风度翩翩,十足的绅士风范。当年,莫丹对他近乎一见钟情,便是被他的表象所迷。
  而前台小姑娘说,送花的那人气场很冷,眼神震人。最符合这个描述的就是聂修。
  他和沈希权恰恰相反,对熟悉的人温文尔雅,和煦可亲。对陌生人,从眼神到气场都透着漠然高冷的气息,周边空气仿佛都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只是,两人分手断得十分干脆彻底,互相拉黑,互相删除一切联系方式,就连共同的朋友,莫斐和莫丹,都很有默契的不在她和聂修面前,提起另外一个人。彼此销声匿迹在对方的世界里,就像是从未认识过。
  他怎么可能时隔三年,给前女友送莫名其妙的东西?他和她一样,都是性格决绝的人。
  佟夕将纸卡放进包里,不再去想这送东西的人到底是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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