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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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手掌冰凉,触上来的那一刹令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然而这个动作似乎惹恼了他,手腕顿时被抓得更紧,而她也再无半点可以挣脱的余地。
  燕流霜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熟悉气息,她知道自己没有认错,此刻抓着自己手腕的人就是她的徒弟原随云。
  可是——
  “这是哪里?”她问他。
  “这是……”拉长了语调的同时,他也精准地在黑暗中贴到了她耳侧,“这是一个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地方。”
  后半句话越说越低,说到最后几乎只剩一点似有还无的气音,而说完的那一刹,他也顺势咬上了燕流霜的耳垂。
  如果说在此之前燕流霜只是觉得他好像有那么点不对劲的话,那么在耳垂被他咬住的这一瞬间,她就再也没法维持先前的冷静了。
  “你在做什么?!”
  “师父啊。”他居然又笑了,“你是不是还没明白你的处境?”
  燕流霜浑身都用不上力气,还被他捏着手腕,已是万分被动。偏偏他还一边说一边倾身过来,虽未彻底压上,但也几乎将她整个圈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瞬间萦绕了她的呼吸,她下意识地抖了一抖,停顿了好一会儿后才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原随云闻言,总算放过了她的耳垂,将下巴搁在她颈窝里,深吸一口气后才道:“我做了什么?嗯……让我好好想想。”
  这语气和燕流霜记忆中的乖巧别无二致,然而放在眼下这个境地里再听,便只剩下了毛骨悚然。
  上辈子她经历过不少处心积虑的暗杀,但除了最后那一次光明正大不要脸的围剿外,那些想要她命的人根本连近她身都做不到。
  因为武功高到她这个层次后,对周围诸人诸事的感知远非常人所能比。
  对于燕流霜来说,从人群中迅速分辨出对自己有杀意的人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那些人往往还没来得及靠近她,就已经被她制住了。
  然而原随云毕竟是她一手带大倾心教授的徒弟。
  对于这个徒弟,她理所当然地没有心存戒备,哪曾想现在就栽在了这份在她看来理所当然的信任上。
  “其实也没什么。”埋在她颈窝里的原随云终于再度开口,声音很轻很轻,像一片羽毛拂过她温热的皮肤,“我只是不想师父离开我罢了。”
  “……???”燕流霜发现自己还是听不懂他的话。
  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四十九日,记忆还停留在他们师徒三个喝酒聊天的那晚。
  那晚原随云还劝她少喝一些,说是酒多伤身。
  而她摸着自己的刀一边笑一边道:“就这点酒哪伤得了我?”
  如此,原随云也没有再拦,只说:“师父开心就好。”
  当时燕流霜听到这话还挺高兴,觉得他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乖顺听话,哪曾想一觉醒来就被这以下犯上的徒弟给困住了!
  燕流霜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教育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更不明白原随云究竟是想做什么。
  但她大概知道原随云应该没想要她的命,否则绝不会只是让她用不上力气这么简单。
  她想了想,又问他:“你没对无花怎么样吧?”
  此话一出,原随云的呼吸骤然加快。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将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同时咬住了她颈侧的一小块皮肤,开口时声音很冷:“师父果然很关心师兄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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