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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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动作很轻,但进门的时候焦诗寒还是醒了,软着声音模模糊糊地说道:你回来啦。
  像妻子对晚归的丈夫说的话。
  沈文宣心神忽的一荡,垂眸没有应声。
  屋内亮着昏黄的油灯,中间还是那张屏风,上面映着一个躺着的消瘦人影,翻了一下身。
  沈文宣躺倒在他之前睡过的那张床上,盖好被子,现在这个双儿清醒着,他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焦诗寒已经睡了一会儿,现在醒了没有了睡意。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跳动的烛火偶尔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半晌,他小声地、像说悄悄话似的问道:恩公,你睡着了吗?
  嗯。沈文宣答道。
  焦诗寒一顿,轻轻浅浅地笑了:恩公,我想好了。
  啥?
  沈文宣侧头透过屏风看向他,觉得这个双儿事有点多,但怎么也不讨厌。
  是不是所有的双儿都这样?他又想到香花院里的那些双儿......完全不一样,然后又想到香花院欠他的四十五两银子。
  距离一个月之期还有二十二天,至今没听到香花院有动静,这老鸨到底行不行?
  恩公,焦诗寒的声音又拉回了沈文宣的注意,我这样还你钱好不好?我每天还你一文钱。
  这样我每天都可以见到你。
  我算过了,我要还你很多很多年。
  直到他离世,长眠于地下。
  焦诗寒忍不住笑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
  沈文宣:......
  你这样会被债权人打的你知不知道。
  沈文宣听到他的笑声忽然有些无奈了,当初救他的时候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黏人,大概是因为只有十五岁,心智还是个孩子吧。
  他也有年幼的时候,刚上大学就靠炒股赚了不少钱,被十几年没见过面的亲爹找了回去,迎来的却只有利用、嘲弄、冷漠、暴力,他们指望着他对金融的敏感可以拉起整个沈家,却像对待狗一样人人可以踩他一脚。
  那是他人生中最卑微、最无助也最黑暗的几年,即使后面他有了力量,沈家人控制着重病的外祖父,他也翻不了身。
  外祖父死后一个月,他才从下属那里听到消息,最后连骨灰都没有收集全。
  沈文宣深吸一口气,眼中忽的涌上一股能淹没所有的阴鸷,那老家伙也曾当着众人的面像找乐子一样抽过他,他半死不活,周围的人却看得开心,所以他救下他,说不清是因为厌恶还是为了救下当初同样年幼无力的自己。
  沈文宣沉下眼眸,掩盖自己黑暗的一切,想着,上一世他没有朋友、爱人、宠物,最后也没有了亲人,他让自己孑然一身,为了没有桎梏,为了疯狂报复沈家。
  但现在......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了。
  可以吗?焦诗寒勉勉强强给自己这个法子找了理由,最后忐忑地问道。
  不可以。沈文宣冷酷回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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