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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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偏瘦的羌人用汉话说道:我族神勇将军问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做的?你老实交代!
  沈文宣眼睛觑着他,满脸的桀骜不驯、不畏生死: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格鲁达能听懂一点儿汉话,闻言犹豫了几秒,打量了几眼这个人瘦弱的体格,凑近了一点儿。
  我这个东西做起来很简单,肯定一学就会,威力特别大你肯定知道了,它就叫......
  后面的听不清,格鲁达皱眉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提近了点儿,沈文宣趁机头狠狠地撞上去。
  这个将军的头简直是用铁做的,沈文宣撞完自己都晕头转向,头往后仰倒,看着夜空迷糊了几下,晕了。
  格鲁达摸摸被撞疼的地方,把这个胆大包天的人提起来摇了摇,见他如面条一样毫无反应,本来盛不可怒,现在只余一声嗤笑。
  其他羌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与神勇将军相比,这个汉人也不过如此。
  格鲁达笑完就嫌弃地把他扔在地上,手下的人把他拖下去和被搜出来的汉人扔在一块空地上,周围都是拿刀看守的,当然,能被这样看管起来的都是男子,被搜出来的女子、双儿都被扒了衣服,被羌贼耀武扬威地炫耀、□□。
  空地上的男人只能看着,或者干脆不看,耳朵里听着那些惨叫求饶,连哭都憋着声音,赵大夫也被找了出来,赵二跟在他后面,他身上脸上都是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或者两者都有。
  赵大夫一被扔进来就看到了边上不省人事的沈文宣,脸色顿时一白,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跪伏到地上,赵二想把他撑起来,但是估计有人认出了他是个反抗过的,几个人联手把他生扯硬拽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赵大夫想拉住他的手,却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他也有些年纪了,哪受得了如此的对待,看了一眼沈文宣,又看向被拉走的干儿子,满腔酸涩,真想一头撞死在这儿。
  冬日的黑夜总是格外的长。
  沈文宣悄悄睁开一条缝,周围的羌人都在享受胜利的成果,美人、钱财、粮食,他扫了一眼,这些人把他的宅子也给闯了,手里的绫罗绸缎是他买给阿焦的。
  但幸好他们还没找到阿焦。
  沈文宣闭上眼,从袖口掏出那把温老头昨天刚送给他的匕首开始割手腕上的绳索,耳朵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按他在城台上看到的,郡城的救兵赶到这儿还需要一柱香的时间,只要撑得过这一柱香。
  焦诗寒感觉已经待在井底很久了,这里并不完全是枯井,井底没有水,但地面湿漉漉的,冷得刺骨。
  四周完全漆黑,看不见一点儿光,无声无息地放大人心底最深的恐惧,要不是他还能感觉到冷,还以为他已经到地狱。
  阿焦?焦焦?平儿紧抱着焦诗寒的脖子,手摸索着拍了拍他的脸,你睡着了吗?焦诗寒!
  嗯?焦诗寒睁开眼,一只手一直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听他叫他又把平儿往怀里抱了抱,怎么了?
  阿焦你是不是睡着了?你别睡,我陪你说话好不好?平儿在手上哈了一口气,摩挲阿焦的脸蛋,让他暖和一点儿。
  你已经说了很多话了。焦诗寒笑了一声,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蹭了蹭,有些烫。
  汪呜汪汪!
  狗剩的声音,低沉嘶吼,威胁意味十足。
  沈文宣心中一咯噔,睁开一条缝,头悄悄转了一个位置,看向医馆,手上加快了动作,焦诗寒也听见了,仰头看了一眼井口,眼中有些希翼。
  赵大夫眼睁睁地看着他动了一下,惊得张大了嘴,反应过来他应该没事,立刻爬去他干儿子那里,扒住羌人的脚,求他们别打了。
  沈文宣只能看见医馆门口,其他什么都看不见,心中不禁着急,里面的狗剩叫得越来越狠了,不经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院里,狗剩伏低身子,像猎手一样紧盯着眼前五六条恶犬,露出獠牙,它还没有成年,但健壮的体格已经逼得羌贼恶犬步步后退。
  吐蕃犬刻在血统上的凶狠就已经足够辗压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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