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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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弦脸也红了,总算是不好意思了,重重“嗯”一声。
  按照原计划今天是要启程回家的,可现在易弦坚持让何田休息一天再出发。
  何田嘀咕,“又不是来大姨妈了,这么隆重干什么?”
  易弦就傻笑。
  接下来的一整天,他很自律地没再纠缠着求欢,不过总是时不时傻笑着盯着何田看,看得她忍不住弹他脑门,“还说我呆头鹅呢。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样子!”
  易弦笑得美着呢,“你呆,我也呆,这样才般配嘛。”
  易弦又挖了不少莲藕,快到中午时切下狍子的肋排,洗净一截莲藕,切成厚片,和花生、红枣一起炖了一锅汤,只放了点盐调味,配着从家带来的芝麻小烧饼,滋味鲜美。
  这次回去的路上,沿途依旧一路朔风白雪,可是两人都有如沐春风之感。
  回到家,先在冻起来的冰洞上升上火,再把一船的收获搬运回家。
  搬开堆在门口的雪砖,炉灶升起火,查看清理鸭兔窝棚,照顾温室中的菜蔬,再把带回来的莲藕分出一半用淤泥埋在大水缸里,火山灰和石头子分别存放好。
  这一切做完,才终于可以坐下喝杯茶,稍微休息。
  何田煮了一壶姜丝梅子茶,从放点心的竹匣子里取出几块南瓜子饼干,放在烤屉里稍微烘一下,再放进一个陶盘里。
  炉子中的火大约是一天前熄灭的,虽然烟囱和炉灶里有余温,但是房子里现在挺冷的,呼出的热气都是淡淡白雾。
  茶煮好了,她刚把茶倒进两个陶杯里,易弦掀开门帘进来了,提着一篮鸭蛋。
  两人坐下喝杯热茶,吃几块饼干,正说着话,何田觉得两股间忽然一股热流,赶快站起来走到屋角的屏风后面。
  “你怎么了?”
  何田探出脑袋,有点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大姨妈来了。”
  冬天,女性月经的时候非常不便。
  别的不说了,清洗姨妈巾就是一件苦差事。
  沾了血的布料如果用热水清洗,血迹就会留在布上,用凉水洗,手指都要冻掉了。晾晒也不方便。放在室外,冻得梆硬,要揉搓半天,布料才会恢复柔软。
  去年冬天,何田处理这些琐事时,易弦还是“保守、羞涩的小姐姐”,总是回避,今年人家就积极主动地要求帮忙了。
  虽然何田前几次月经时已经没有再像捕鲑鱼之后那次痛经了,易弦还是小心翼翼的,不让她碰水,不让她摸凉的东西,要不是何田大叫“闷死了”,他连屋门都不让她出,生怕她又冻着了。
  两人再次闲谈起大严寒之前的伟大发明时,一致由衷地认为,卫生棉条和月经杯是个好东西。当然,还有杜蕾斯。
  其实,在这个时代,也还是有“卫生棉条”的。在沿海地区居住的女性会收集天然海绵,制作成类似的东西,这个在春季的集市上卖姨妈巾的商铺也有卖的,不过,乏人问津。
  和能够反复使用的姨妈巾一样,卫生棉条的清洗是个问题。而且,天然海绵干燥时,质地是很粗糙的,在使用前要先用水湿润,让它恢复弹性和柔软,然后挤出水分,才能放置进体内,这样一来,舒适感自然下降,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即使是用温水湿润海绵,挤出水分后海绵很快就会变凉,把这么一块凉凉的东西放入体内,当然就非常不舒服了。
  并且,因为是天然的,很难保证每条天然海绵做的卫生棉条质地一致,还曾有人在使用时,绳子断了,或是海绵断了,费了大工夫才取出来。
  不过,天然海绵卫生棉条,基本上是每个成年女性人手一条的必需品。因为,除了吸收大姨妈,它还能放置在体内用来避孕,嘿咻前放进去,嘿咻后拿出来。理论上这个避孕方法是可靠的,但是究竟有多可靠,有多少人把它当做常用的避孕方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等何田身体状态恢复,就到了二月底。
  虽然白雪还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河流依旧冰封,雪花时时飘落,但日照时间越来越长,气温也逐渐升高。
  不过,春天还要一个月后才会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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