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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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钟小石不露痕迹地松了口气。
  他趁武帝不注意往巷口看了看,那里已经没了何垂衣的踪影。
  钟小石道:封城的消息早已传得人尽皆知,他不会等到今日才离开 。
  武帝脸上一片空白,钟小石也看不出什么,两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
  他去了何处?武帝轻声问道。
  草民不知。
  他问了你什么?
  钟小石低头道:问草民你们二人因何相识、他为何会留在皇宫。
  晨风无情地吹来,吹起武帝的墨发盖住了眼睑。
  是啊,这些他都不记得了。他不记得,朕记得。
  这些事,他明明可以问朕。
  说到这里,武帝的脸色变了些,看向钟小石的眼神几乎能将他挖出洞来。
  他冷笑道:走?他能走到哪儿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在晋朝朕能找到他,他离开晋朝朕就联合全天下一起找他。
  脱口而出的话语或许未经过任何思考,等说出口再想反悔,却为时已晚。
  钟小石心中的震惊无法言喻,他看着武帝的脸,眼神渐渐沉了下去。
  你究竟是想让他死,还是想让他留在你身边?
  武帝舍去片刻的迟疑,轻轻道:死?太便宜他了,他越想要什么朕越不给他什么,他想要自由,朕就剥夺他的自由。
  与此同时,轻缓的笛声从身后传来,那一刹那,武帝的眼神被纵闪即失的狂热代替,他牵着缰绳将马调头,那身赤影就安静地站在几丈之外。
  此时,武帝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马不停蹄地赶到罗州城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抢夺何垂衣想要的自由?
  他静静凝视着何垂衣,很认真。
  何垂衣的眼神如亘古湖水,镇定地回视武帝,没有任何波澜,就如一个素不相识的陌路人。
  他将长笛放在唇边吹奏,片刻后停下。
  笛声中道而止,武帝回神,他慢慢地收回视线,回头看向钟小石,说道:欺君,是死罪。
  说罢,他眼神扫过钟小石面不改色的脸,将视线重新放到何垂衣身上。
  姿态仍是那样居高临下,眼里却不再带有任何轻蔑意味。
  何垂衣,能救他的只有你。
  何垂衣凝望着他,眼里有些许不解,你说过君无戏言。
  朕说过。
  那你为何还要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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