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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中午饭,我和林木节便告辞离去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向他说起阿姨是很和善的人,虽然才第一次见面,但她并没有把我当外人。
  他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你向刘发文讲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吗?就是那个开花店的老板娘,难道是刘发文的情妇?”
  “你这次表现的不错,竟然都听出来了。”他又在嘲笑我的笨。
  我气不打一处来。
  “不要把别人当傻子一样,好不好?”
  “嗯,下回把别人都当聪明人看待。”
  刚刚吃饭的时候那么沉闷,现在心情怎么变的这么好。脸上的开心都要溢出来了。
  “你说阿姨这么贤惠端庄,刘发文怎么还出轨?”我问道。
  “任何事情都不要看表面。他们看上去像一对恩爱夫妻,其实早就貌合神离。越是刻意掩饰,反而更让人怀疑。你不觉得刘发文的妻子太过热情了吗?和你第一次见面,就毫无戒备之心。而且看上去和你很熟似的。这不像她的作风。”
  “你认识阿姨?”
  “不认识。”
  “不认识就对别人轻易下结论。林总,你是不是有幻想症了。”
  “我虽然不认识她,但我调查了她。我并不是刻意想要调查她,我向你说起过,20年前,这座城市曾遭受过一次很严重的经济重创,当时很多中小型企业都难以为继,陆续关门了。而刘发文通过卖房子,东拼西凑了一些钱,用低价收购了工厂,其中大部分钱来自于他妻子娘家的钱。”
  林木节很有耐心的向我解释,这位阿姨姓郑,是一位富家女。而刘发文却只是工厂一位普通的机修工。两人在机缘巧合下认识。然后相爱。两个人过了几年幸福快乐的日子。后来婚姻到处充满油盐酱醋的心酸,郑阿姨毕竟从小生活的环境安逸,不曾吃过苦,有点大小姐脾气,对刘发文的不求上进,只是工厂里的机修工很有怨言。后来那一年的经济大萧条,听说刘发文要收购工厂,郑阿姨卖了房子,并向娘家借了很多钱。他们的关系才稍有缓和。但也没有维持多久,随着工厂的发展越来越好,刘发文有了钱,也有了红颜知己。他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所以他们的儿子宁愿去外地工作也不愿待在本地,就是看不惯父母之间相处的如陌生人一样的夫妻模式。
  没想到林木节对这些八卦了解的这么清楚。
  “所有的真相都水落石出了。”他悠悠说道。
  “刘发文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20年前那些和他共患难的人,他先后找各种理由将他们隐退了。他身上颇有□□主义,所以遇上强势的郑阿姨,他们的婚姻必定不会长久。从我上任以来,他就不停的给我出难题,先是在我派来的招聘人员中下黑手。竟然在茶叶里动手脚。狠狠的给我一个下马威,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他以为这样我就怕他了,他以为随便找一个人顶罪我就相信了。那他就太小看我了。后来又动用他的人脉私下劝说很多客户和我解除合作关系。在和日本客户谈合作时,我宁愿将林氏旗下的商场免费租给他们两年就是要告诉那些人我的立场。我不怕没有客户,我可以自产自销,林氏旗下有的是商场。无论谁想和我合作,只要真心实意,充满诚意,一切有的商量。”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还这么隐忍。如果是我早就找刘发文算账了,何苦等到此时。
  “很久以前,我并没有怀疑到刘发文身上。我以为是林氏的人在背后捣鬼。我爸年纪大了,董事会里很多人都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我曾在林氏的核心任职过,特别看不惯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一句话里不知道藏着多少潜台词。也可能是我爸太高估了我的能力,我一毕业就把我安排到最核心的位置。他的这个决定当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也有人不断在外界散布我不好的谣言。所以我是扶不起的阿斗就在那时传起来的。”
  “我是从张静模仿我的字体挪走了一百万时才开始怀疑刘发文的。听你说起张静喜欢刘秦升。必定受了他的蛊惑才会走上犯罪的道路。我便暗中查了查刘秦升的个人档案。经过调查我才知道,刘秦升的私生活特别混乱。多次因为桃色纠纷被用人单位警告处罚。后来有个自称是刘秦升未婚妻的女人在厂部门口闹事,我去人事部问了问,是谁介绍刘秦升入职的。人事部的人告诉我是刘发文。此时我才如梦初醒。这个藏在我背后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他。我相信从我上任以来,发生在我身上所有不顺心的事不是没有关联的。从茶叶事件,大批客户想要取消合作,快要出货的羊绒衫混入老鼠,煽动工人罢工,让员工私生活混乱的新闻在网上掀起大波。一桩桩,一件件,全是针对我而来。但我还不太确定,我故意在刘发文面前说起在包装部门放着一批很重要的货,是我一个特别重要的客户紧急要的货物。我只是试探他一下,没想到当天夜里他就采取了行动。”
  真相大白了。
  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黑暗。不知道这句话谁曾对我说起过。
  张子龙之所以会为刘发文卖命。要多亏了刘发文那位40岁风韵犹存的情妇。以美人计诱惑他上钩。
  刘发文躲在暗处将林木节看成手中的棋子,以为掌控了他,谁知道林木节才是控制整个棋盘命运的人。
  但刘秦升欺骗张静挪走一百万并不是刘发文指使的。刘发文怎么也没想到刘秦升不但好色,而且利益熏天。就是因为这一百万,才让林木节怀疑到他。
  回工厂的路上,我认真观察车窗外的风景,留意着那家花店。说来惭愧,我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离工厂不远会有一家花店。
  林木节总能一眼将我看穿。所以在路过花店时,故意放慢了车速。
  隔着那扇玻璃门,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子,她的头发高高挽起,耳边的零碎头发不安分的随风飘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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