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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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伤的皮肤和陈泊桥其他的部位一样温热,但凹凸不平,像新生儿的脚掌一样皱着,颜色也和周边的皮肤不同,没那么均匀。
  章决没觉得害怕,也不觉得恶心,但是看久了,就觉得有点伤心。不知是为什么,他亲吻陈泊桥的烧伤的疤痕时的心情,比陈泊桥拒绝他的吻的时候,还要难受。
  他忍不住问陈泊桥:“很痛吧。”
  问完觉得自己又说了一句会导致冷场的废话。
  好在陈泊桥不介意,陈泊桥顿了顿,平静地回答:“忘了。”
  “很久了,”他又说,“应该还好。”
  章决放开了陈泊桥,将嘴唇稍稍移开一些。陈泊桥顺势坐了起来,转过头,垂眼看躺着的章决,问章决:“怎么,心疼我啊?”
  章决和他对视几秒钟,才“嗯”了一声。陈泊桥便握住了章决放在被子上的手,哄骗似地说:“忘了的意思就是不疼。”
  陈泊桥手掌很热,比章决粗糙一些,他握着章决的手,就没有再松开。
  章决也想坐起来,被陈泊桥按了下去。
  “不是腰酸吗,”陈泊桥说,“躺着。”
  章决脸热了热,腰酸是他方才受不了了才说的,说得很轻。他还以为陈泊桥没听见,因为陈泊桥并没管他腰酸不酸。
  陈泊桥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着,不知是在想事情,还是发呆。
  章决看了一会儿,开口问了一个他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参军?”
  因为上学时,陈泊桥看起来和军队毫无关联,人人都以为陈泊桥会按部就班地就读商学院,子承父业,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
  陈泊桥低头看看章决,低声道:“记不清了。”
  他说记不清,章决就知道他是不想说,因此没有再多问,附和道:“是过去很多年了。”
  但过了一小段的时间,陈泊桥又开口了,他突然告诉章决:“我外祖父是军人。不过很早就去世了。”
  陈泊桥坐直了,抬起头,看着白墙。章决只能看见他小半张侧脸,看不清表情。
  他说完,停顿了很久,章决便安静等着,等到他再次开口。
  “我从小陪母亲在欧洲疗养,”陈泊桥低声说,“她身体很差,不出门。每天在书房,擦外祖父的军功章,数他的功绩。所以当时我挺烦在家的,还是更喜欢在学校。”
  “章决,”陈泊桥话锋突转,问,“你是几岁到罗什上学的?”
  章决愣了愣,回答:“十岁,四年级考进学校的。”
  陈泊桥和他交握着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十岁。”陈泊桥若有所思地重复。
  章决不知道陈泊桥为什么要重复他入学的年纪,就问陈泊桥:“怎么了?”
  陈泊桥摇了摇头,将背往后靠。
  章决感到身下的床垫轻轻震了震,便见陈泊桥重新躺了下来。
  暗淡的灯光使陈泊桥的五官看起来更加深刻,他偏过脸,看着章决,他的嘴唇稍有些薄,唇角微微勾着,眼睛很亮,眼神专注。
  陈泊桥靠得太近,神色太暧昧,可是又好像什么都不打算做,让章决惶然失措,口干舌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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