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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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万没想到竟会出了岔子。
  听闻史王氏极艰难的生下了嫡幼子,以后也不得生了,没两日又将云丫头送到了史鼎府上,原以为这事已经成功了,万没想到出了七皇孙一事,好好的孩子险些没了命不说,还把她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原以为经过这么多时日的铺程,再加上史王氏一事,史鼐夫妇定恨不得湘云离他们越远越好,本只待寻个机会把被史鼐夫妇厌弃的史湘云带回贾府,万没想到这史家兄弟竟为了湘云下了太子面子!?
  如此一来,还有谁人会信他们这做叔婶的待孩子不好?她这个姑祖奶奶那好把孩子接过来养活。
  更没想到这张嬷嬷这老货竟然还活着?按说就算云丫头还小,不好狠罚,可这张嬷嬷也该被杖毙才是,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贾母百思不得其解,对这几个侄子的性子,她多少也捉摸到几分,以史鼐为人,若有人害他妻儿,那怕是无心,也断然容不得她,怎会留下张嬷嬷此人?
  可惜为了不让人知晓,她这次硬生生把自己在史家的手脚眼线尽数用了,为了安全起见,就连平日里帮她行走打探的圆空都悄悄灭了去,如今她对史家的消息当真是两眼一摸黑了。
  等着赖嬷嬷从以往亲友处弄到点消息,也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贾母恩索着,难道是那老御医没尽心,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他因珠胎毁月而家破人亡,若用了旁的阴私药物也就罢了,但碰上珠胎毁月,绝计没那么轻易放过。难不成这老御医年老了,鼻子不甚灵敏了?
  早知如此,她不该舍不得药,尽数给她薰上才是。
  贾母让所有的丫环婆子尽皆下去,一个人柱着拐杖悄悄来到了内室之中,她抚摸着那张陪嫁的紫檀雕花千工拔步床,她是史家嫡长女,出生时父亲忙于征战,多年后才再生了嫡出弟弟,极为受宠,出嫁之时正是贾史两家最最鼎盛之时,嫁妆可说是十里红妆,这千工拔步床是史老候爷亲自去江南给她订制的,端是精致无比,内里还有些暗藏机关。
  贾母在床头一角一按一掀,喀拉一声,床头柜底下机关弹起,露出床板下的一个长方形暗格。
  暗格内就放置着一个以金丝楠阴沉木所制之小箱,箱内零零散散的放置了好些玉瓶和几张写在泛黄的残纸上的药方。
  贾母取出其中一个玉瓶,倒出里头仅剩下的一整颗完整的炼香香丸,拿在手里细细看着,暗暗一叹,她这药所剩也不多了,若是她娘当年肯多给她一些,她也不会动了云丫头的心思了。
  前朝末帝昏庸无道,残暴凶狠,天下群雄奋而起义,史家为义军先锋,率先进了宫中。这世上最好与最珍贵之物均在宫中,史家人虽生性谨慎,但也忍不住暗藏了些好东西,这珠胎毁月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其他更多更好的东西都被她娘留给了她那嫡亲弟弟了,说是要代代相传给史家嫡长子……
  这珠胎毁月早在前朝末帝之时便就失传了,虽有药方,但这毒引子的方子残缺,再也配置不得,也就剩下这几个先朝遗留下来的毒引子了。
  当年史家为了让她做先皇继后用了一丸,虽说这后来事没有成,但她娘却把这药给了她,她出嫁之后,为了对付那些个不听话的姨娘、通房,她又用了几丸,这次又用掉一丸,手中也就剩下这一丸了。
  史鼐与史鼎处她都曾打探一二,两人均不知这些史家暗地里的传承,想来也是,这东西向来是只传给嫡长子,既便是像她这般受宠的嫡长女,也仅仅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像她们这等子人家,银钱也不过是个数字罢了,唯有这些东西才是真真难得的,像这伤人于无形的珠胎毁月,当年娘亲曾说的驻颜用的雪肌丸,保胎用的保胎丸,让那处紧致动人的桃花膏,还有能下延年益寿的延寿丹……才是真真难得的且实用之物。
  除了她所知的这些药之外,说不得还有好些更好的东西流传在史鼒手上,只是她不知罢了。想到此处,贾母暗暗妒嫉,男人那懂这些东西的好处,留给了嫡长子也只是糟蹋了好东西,娘亲当初应该给了她才是,有了这些东西,敏儿又何必嫁给了那没落家的,说不得早进了宫,当上娘娘了;就算用在元春丫头身上也是极好的,也不至于窝在那不见天颜的地方。
  当年史鼒死的匆忙,想来这些东西极可能落在史张氏手上,她就不信,史张氏不会把好东西留给自己女儿。史湘云小小人儿,只要到了她的手上,总能寻得出这去处,云丫头拿着这些东西又有何用,还不如给了她,让她给元春送去,元春得了宠,以后自有云丫头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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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家秘技 (倒v)
  虽有贾政这个自带破坏气氛因子的家伙让小宴开始之初有些不愉快, 但无论如何,这场小宴还是极为成功的, 四王八公之中有不少人出自江南, 或与江南有些牵连,多少留了点消息或人脉。
  别小看了一群身上只能挂虚职的公勋之后, 能做到家主或继承者的, 除了贾家是矮子里挑高个之外,贾政更是出生时少带了点东西, 但除贾家外,那一户人家的家主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在有银钱开路的情况下, 多少也累积了一些人脉, 当然这人脉也不是轻易用的,一但动用了便是一份大人情。
  宴席过后,史鼐与史鼎两人单独去了书房商讨事情, 圣旨虽下,但念在史湘云伤势未治愈, 加上史鼐一家病的病,小的小,圣上恩准了他们可以晚三个月再行出发, 这也让史鼐一家子大大松了口气。
  虽有三个月的缓冲期,但史鼐和史鼎老觉得时间不够用,这小宴一完,史鼐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史鼎交待事情了。
  「委屈你了。」史鼐重重的拍了拍史鼎的肩膀, 他这三弟并不是一个冲动之人,但为了洗刷他们史家苛待孤女的流言,这才不得不得罪了太子,让圣上误以为三弟脾气暴臊,害得三弟又得再压上个几年才得起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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