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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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人恶声恶气:我说了,我没办法了。
  女子轻笑一声:我跟他本无冤无仇,若他不曾碍我的事,我也不至于处心积虑用他的命来弥补。
  黑衣男子哼了一声,女子转过头去,放下眉笔,对着镜子正了正发簪:我也不是非得杀他,别的星君也成啊,可如今常驻尘世的星君就他一位,别的星君晃一晃就回星界了,我也是没有办法。
  别的星君也可以?这么说真不是对破军有仇,那她是为了什么?黑袍人转了转眼珠,把你究竟想做什么这话咽了下去,嘲讽地笑了一声:可你现在杀不成了。剩下那点人手,全凑上去还不够破军殿下砍瓜切菜的,何况如今幽冥尊主还站在他那边,容渊是个天才,年纪不大,修为颇深。
  说到容渊,女子悠悠叹了口气:尊主会掺和进来是我不曾料到的,你知道原因了吗?
  不知道,恐怕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掩饰后空洞虚无的声音在小屋里飘荡着,阴气森森,容渊对花无痕用了搜魂,应该看到我了。
  怕什么,反正花无痕也不知道你是谁。
  女子理好发簪,放下手重新端坐台前,平静道:这么说,容渊知道妖界跟破军中毒的事有关了,他要是告诉萧辰,萧辰大约会去一趟妖界。天界的人很快也能查出相思,并联想到妖界身上,如此一来,负责此案的太子与二皇子,说不得也得去趟妖界。
  黑袍人听她说完,皱了皱眉:所以?
  所以呢,你去安排一下,让天界的皇子在妖界受个难,最好死一个,若实在办不到,重伤也可以,务必结实地嫁祸给妖界。这比对付破军容易吧?如果能顺便除掉星君自然是最好的不过我也不抱什么期待了。
  黑袍人的伪装遮住了他讶异的神情:你这是要挑起天界跟妖界的争端?天界的皇子在妖界遭难,这可绝不是小事,是直接关乎两界的大事!
  嘘,多的你不必问。横竖他们与你无关,死一个还是死一群,有什么关系呢?女子声音始终不疾不徐,你替我办事,我给你想要的东西,不过如此。
  女子说着,指尖一弹,有道光朝着黑袍人射来,他抬手一挡,一支发簪就出现在他手里,簪子是支凤头钗,很是精美。黑袍人看着发簪,久久不语,他收紧手指,将发簪牢牢攥在手心,咬牙切齿:说话算话。
  自然,我们可是立过誓的,你还不放心?再说女子微微一笑,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得到你心心念念的消息呢?
  黑袍人看不惯她故作姿态,冷哼一声消失在屋子里,没了人说话,破旧的矮舍里复又安静下来,女子如同一尊木偶般,静静在镜子前端坐半晌,良久后,她隔着面纱抚上自己的脸,低声道:阿缨,再等等,我定会接你回家。
  屋外一场酝酿了许久的雨终于落下,瓢泼大雨倾覆天幕,豆大的雨点重重砸落,荒废多年的破屋子在雨中不堪重负,苦苦支撑片刻后,终于轰然倾塌,飞起的尘土也被雨水吞没,化作泥浆,朝低处淌下,汇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而原本在屋子里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
  萧辰听见了雨声,幽冥是没有雨天的,他入睡前脑子里装着有的没的,睡着后竟又做梦了,这次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周遭尽是金戈铁马战鼓擂动,他梦到了斩杀前妖王的那一天。
  前妖王名为执落,是个肆意妄为的人,但估计谁也没想到他能肆意到妄图一统三界,是他拉开了三节战乱的帷幕,掀起了骇人的腥风血雨。
  脚下蹚过无数的尸山血海后,终于到了最后一战,执落固守妖王城,被萧辰轰开了城门,他倒是有骨气,没逃,那天妖界下着大雨,地面上的血水不断被冲刷,远处分不清血水与河流,它们早就混为了一体。
  萧辰将剑架在执落脖子上时,能看见他眼中浓烈的不甘、憎恶与愤恨,萧辰觉得那恨没多少是冲着他的,更像是执落在恨自己无能为力。
  萧辰凝视他的眼睛:各界有各主,三界不能全听一人号令,你当妖王还不够,还想做做天帝魔尊,也不怕公务压死你。
  成王败寇执落看着靠近的狐曲,咧咧嘴角,你瞧,谁不想做王呢?
  狐曲将手里拎着的妖兽尸体扔了出去,他拍拍衣服,撩撩自己的头发,从容道:以前不想,如今你不配为王,我自然也能惦记一下。
  执落放肆地笑出声,眼神渐渐飘向了远处,谁也不知道他在看哪儿。萧辰本想再问问他,没想到执落突然伸手,萧辰身体反应快过脑子,下意识长剑一抹,利索地划过了执落的脖子。
  执落倒在地上,手臂维持着伸出的姿势,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可他手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等他尸体变回原形后,萧辰削下了他的头颅,他朝狐曲道:你来?
  执落死的时候,狐曲面上并没有得胜的笑,他安静地看着执落死亡,目送他最后的路。狐曲知道萧辰是问自己要不要借机在族中立威,他摇摇头:多谢殿下好意,您才是我等统帅,最后一战,当由您来落幕。我之后定能凭自己的本事坐上妖王之位,让他们心服口服。
  萧辰点点头,拎着执落的兽首起身:听惯了你油嘴滑舌,真是难得正经。他提起兽首,声音中灌注灵力,响彻整个战场:妖王已死,战乱当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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