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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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归这才瞧见里边四周密密地罩了一层裘皮,几乎不透一点缝隙,底下是厚厚的毛毯,柔软而舒适,看着就比冷墙干草好多了。
  外边的风凛冽如寒刀,刮得温无玦几乎睁不开眼睛。
  皇上,可否放臣下来了?
  他不想冻死在外边。
  萧归反应了过来,将他放在马车上,将手从他腰间抽开的时候,莫名有些不舍得这温存的柔软。
  温无玦此时却无心矫情旖旎,肩膀处应该伤到骨头了,愈发地痛。
  眼下荒村野外的,也没有太医,他一声不吭地强忍着。
  李凌犹豫了一下,还是给陆嘉递了两床军用的棉被,免得他俩冻死在这里,他和皇上被人唾骂。
  陆嘉抱着棉被打算在靠在马车门上将就一晚,温无玦却开口道:进来睡吧,外边太冷,免得冻坏。
  陆嘉还没回答,萧归却一把攥住他,眉头跟打了个结似的,一个奴才,也配跟丞相同睡马车?
  温无玦无奈地叹了口气:陆嘉不是奴才,皇上管那么宽作甚?
  谁知萧归的脸色更沉了,手上的力道也更大。
  陆嘉倔强地盯着他,没有丞相的命令,他没那胆子动手,不代表他真的怂。
  蓦地,萧归松了手,懒洋洋地眉开眼笑,一把跳上马车。
  马车本就不大,他的身量太高,刚上去就剧烈地晃了晃。
  温无玦吓了一跳,便瞧见一个身影压了进来,把外边的余光挡得几乎不见。
  李凌和陆嘉俱是错愕不已,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祖宗想做什么。
  这马车布置得不错,甚是舒适,朕今晚就歇马车里了。
  两个大男人睡马车里?
  甭说马车这么小,翻个身都难,就说外边北风呼啸的,再舒适都不如里边驿站的挡风。
  李凌怕他一时兴起,不管自个儿身子,便忙着劝道:皇上,这外边滴水成冰的,您这还要打战呢,万一冻着了,可怎么好?
  这话萧归就不爱听了。
  朕的身体比相父怎样?
  李凌半句话堵在喉咙里,您万金之躯,跟那个黄病秧子比?
  他面上笑嘻嘻,皇上是天子,自然是顶好的。
  萧归嗤了一声,那不就得了,相父都能睡外边,为什么朕不能?
  这下,连李凌都没话说了。
  温无玦昏昏沉沉之间,听了个大概,拿这个祖宗没法。
  只好冷冷问道:皇上把陆嘉赶哪去了?
  萧归不爽道:管他哪去,一个奴才,相父管那么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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