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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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负一夜,就看谁能坚持到底了。
  温无玦在站在高高的望楼车上,观察着战况。
  城门摇摇欲坠,敌军采用大型的冲车撞击,里边虽然勉力抵挡,但是每次被推开都要死上一波人,后续再补充兵力。
  再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兵力不足。
  从昌平过来的第一批步兵在寅时就到了,但数量远远不够,第二批又遥遥无期。
  在敌人一波接一波的强攻之下,城墙和城门皆是濒临崩溃。
  温无玦望着三面高山,在月色下半明半昧中,忽然得了启发,计从心起。
  他扶着冲车的两臂,准备下去。
  蓦地,一支流箭破空而来,迎着他的正面。
  温无玦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往旁边一躲,一脚踏空,流箭擦过他的脸颊,闷声插入他的右肩。
  他整个人软软地从望楼车上掉了下去。
  相父
  萧归狂吼的声音由远及近,就在他以为他要摔个脑浆迸裂的时候,一个身影从眼前倏地从眼角余光中晃过去。
  萧归没能接住他,但做了他的肉垫。
  相父!萧归瞧着他的鲜血一点点冒出来,染红了雪白狐裘,心里骤然几近窒息。
  军医、军医!军医呢?
  温无玦勉力撑着一口气,搭在他的手上,声音格外微弱。
  皇上听我说,你找五百军士,带上稻草人,把城中所有的战马都拉出来,从城中的山上越出去,假装援兵
  萧归声音沙哑,搂紧了他,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温无玦勾了勾嘴角,确定他听到了,然后放心地闭上眼睛。
  接下来两日,温无玦一直半昏半醒,箭伤不致命,却因他底子虚弱,引起了高烧,一直退不下去,因此一直无法清醒。
  他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了。
  疼,肩膀疼得他咬牙切齿。
  然后有一根手指伸了过来。
  相父,咬朕吧。
  温无玦听到声音,蓦地抬起眼皮,萧归那张贱兮兮的脸近在咫尺。
  身侧是火热的身体,一只爪子正搭在他的腰间。
  好一会儿,他短路的脑子才恢复了正常。
  仗打完了吗?
  萧归眨了眨眼睛,相父的法子吓退了胡虏了,清晨的时候真正的援兵就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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