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5)(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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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还没太学会如何说话,字与字之间总是模糊粘连在一起,即使依旧是以前那副清朗的少年嗓音,听起来却有种特别的软糯味道。
  也许是岑殊的表情变化得太过明显,雪稚羽又如惊弓之鸟般怯怯道:不、不对吗?
  他说:是爹同我说,我叫稚羽。
  岑殊闭了闭眼睛:对。
  雪稚羽抱着尾巴梢疑惑地歪了下脑袋:可主人看起来,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那目光陌生又坦荡,刺得岑殊心口隐隐作痛起来。
  他答不上话,只解开外袍抛去对方身上,问:会穿吗?
  雪稚羽又变回那副瑟缩的模样,不确定道:会、会吧
  说着,他伸开双手,有些笨拙地去抖岑殊的外袍,也不看什么前后反正,乱七八糟地往身上一裹就抬起头,小心翼翼向岑殊望了过去。
  这副宠物讨夸奖的模样还没维持住,雪稚羽忽又微侧脖颈,耸了耸鼻尖在肩头的衣袍上嗅了一下。
  岑殊有一瞬的晃神,旧人的音容笑貌蓦然闯进他的脑海。
  曾几何时,少年人嗅着他的衣袍,嘴里嘟囔着说师父好香。
  岑殊猛然俯身,握住雪稚羽的肩膀。
  即使隔着层霜袍,他掌心的温度依旧灼得人肩头滚烫。
  雪稚羽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惊惶地唤道:主人!
  岑殊如梦初醒般丢开了他,恍惚着后退了半步。
  半晌,才低低问道:能走吗?
  雪稚羽唔了一声,四肢并用地撑起身子,似乎还没习惯后腿比前腿长那么多,挣扎了好几下都没站起来。
  岑殊看着自己的衣袍在那具熟悉的身体上起褶磨蹭,突然上前抄着那人腿弯把对方抱了起来。
  雪稚羽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将手臂蜷缩在身前,仰起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向岑殊绷紧的下颚。
  后者并没有低头看他,大步流星地朝床榻走去,将怀里人放坐在床边时,余光中看见翻手星河上正中落的那颗黑子。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拧眉挥碎了棋子,又重新凝出了一颗。
  黑子悠悠下落,啪嗒一声停在天元星位,与之前那颗落子的位置分毫不差。
  围棋中常规为黑子先行;棋盘上三百六十一个交点,正中间的一点,称为天元。
  卦象如此显示,便与那天岑殊答雪麒那个眼前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演算所寻找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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