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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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从谢泓回来之后,那个意气飞扬,爱促狭、爱折腾人、爱使绊子腹黑阴险的少年谢轻泽,似乎淹没在了哪一处,回来的只是一具待在谢家足不出户的空壳。
  她还听说,因为谢泓已经鲜少出门,那群倾慕他对他有意的小姑们,最近恨她可是恨得切齿拊心,搅扰得巫蘅也不敢随意出游了。
  玉佩已经还给他,但是谢泓不知道的是,他的那件长袍被她永久地珍藏了起来。
  韬光养晦了月余,巫蘅终于精神气大好了起来,王妪在院子里翻晒着过冬时存留的药材,水盈在厨房生活,水秀帮着打下手,柳叟在后院洗马,日子还是平平淡淡有条不紊的。
  她撑了撑懒腰走过去,“闷在府里,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女郎难道忘了,先前睡在府里,半夜也被人劫走一事?出去可更加危险。”王妪每逢说到此事就觉得纳闷,她觉得那群人到并非真正的恶意,好像是猜到谢泓会途径那里,刻意把巫蘅扔在那儿等着谢泓来拾的。
  “那王妪你跟我说说,近来建康城里可有什么趣事?”巫蘅想她既然不便出门,不妨就听王妪说些外头的事情,也好解乏。
  王妪想了想,甚是为难地反问道:“女郎莫非忘了,明日,是谢十二郎的及冠之日。”
  巫蘅怔了一怔,算算日子也的确是明日。
  这么快了啊。再翻过几个月,她现在的这副身体也就将满十七了。
  “那巫宅最近怎么样了?”
  说到曾经的巫府,王妪不禁扼腕,“昔年郎主在的时候,好歹倒还镇得住门楣……”
  “昔年”二字让巫蘅眉心一跳,她失声道:“大伯父去年——身故了?”
  “嗯。”王妪有些惆怅和叹息,“老郎主的身体一直不好,在病榻上吊了几月的汤水,后来便这么去了。他走后,大女郎也不在府里,主母便接管了一切,她色厉内荏,巫家现在败落成什么模样只怕也无人知晓。”
  巫蘅皱眉,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巫氏到底还是百年世家之门,不能由此亡了根本。”
  王妪惊讶地瞥过眼,“女郎?”
  “巫娆她既然不争气,我便试着努力一把。”她是巫氏支系,可最终偌大一个家族凋敝得也剩下她可以依仗了。
  满园苍翠,枇杷树亭亭如盖,幽光浮碧。
  巫蘅五根手指拨过簸箕里的药材,她淡淡说道:“我一直奇怪,大伯父膝下无子,只得了巫娆一个女儿,既然主母无所出,他为何不纳妾?我看他也并不是什么痴情人。还有,王妪你可记得,昔日我们曾住在那个闹鬼的院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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