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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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液浇盖,残肢零落,场面难以描述。
  爱德华怔怔地望着她,血红的眼眸微微一滞,然后像是有些畏惧般往笼子的角落边缩了缩。
  侯卉坐在他面前,抽出白巾擦手,笑了一下:他买了你。
  她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地上的那瘫烂泥。
  正好是我的任务目标。你么逃匿者。侯卉撇了撇嘴,把杀心抑制下去,带你回总部处置就行了。
  从第一次见,直到这次再相对,这个女人都凶悍得像一只远古巨兽。爱德华略微垂下眼,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指甲尖尖的,一片漆黑,有一对不是很明显的尖耳朵,半长黑发抵在脖颈间,与如霜的肤色形成了对比,衬出一种令人目眩的雪白。
  这是造物主的恶意吗?侯卉漫不经心地想,长成这种玩物的样子。
  此刻,是在一个逼仄而黑暗的小房间里,只有一盏破旧的灯放在桌上,那个巨大的笼子占据了其余的空间。
  满地血气。
  侯卉完全不介意这样的环境,也没有去想这只娇生惯养的血族会不会介意,毕竟她现在也不知道面前这位就是她以后的咳。
  爱德华被关的时间观念有些混乱,血族昼伏夜出,白天精神不太好。但这个房间实在是太昏暗了,会让人感觉到时间观念的错乱,从而产生对自我的怀疑。
  侯卉每日早出晚归,面对着的只有桌上的一盏灯,以及四面放下来的厚重窗帘。
  直到有一天这个强悍的女人受伤了。
  前几日淋在地面上的败血早已凝涸,爱德华嗅到了新鲜血液的气息。
  他睁开眼时,侯卉已然坐在了面前,还是那种不太正经的坐姿,她肩膀上的伤口暴露出来,流淌的血迹顺着臂膀滑过几道红痕。
  但她的眼神很兴奋,有一种可怕的酣畅,连舔唇的动作都很像一个顶级猎食者。
  爱德华静静地与她对视,感觉到对方此刻热血未平,新鲜血液递过来的讯息,没有任何种族比血族更能体会到。
  这是个疯子。
  爱德华悄悄地下结论,他抬手握了一下冰冷的笼杆,掌心贴到钢铁上,有点儿迟疑地问了一句。
  你还好吗?
  这是他落到侯卉手里几天以来的唯一的声音,因为久不使用,声音会有一些轻微的沙哑。
  这个凶兽一样的女人掀起眼皮,脸颊上的伤淌出一道血痕来,被指尖抹去。
  她尝了一下自己血液的味道,忽地单手打开了面前的笼子,将笼门整个拆碎,随即倾身过去。
  那只淌满殷红的手抵到爱德华面前,鲜血淋漓地抚上他的脸颊。
  这是血族最难以抵制的诱惑,那种浓郁扑面的血腥气可以让吸血鬼昏头。
  侯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几日没有进食的爱德华的确被这种诱惑冲到了,他忍耐着那只手的移动,从脸颊一直转到唇间。
  黑发血族压抑地吸了一口气,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手指。
  温热的触感沿着血迹上滑,像是一只胆子很小的猫猫狗狗,从夜叉的指端轻轻吮吸,血族的小尖牙抵着她的指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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