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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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一条小狗。没有家的。
  两个小时之后,关容把陈越持带回了家。
  楼梯间坏掉的灯从来没有修好过,关容想去握陈越持的手腕,陈越持刚好也抬手,两只手忽然就牵在一起。关容用了一点力,扣住陈越持的手,陈越持没有挣扎。
  关容忽然有一瞬很感谢这黑暗,因为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确认了这个人在这里。
  走了一层,陈越持猛地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甩开关容的手。关容蓦地站住不动。
  他看不清陈越持的脸,突然又怨恨起这黑暗来。过了两秒,陈越持才低低说:手没洗。
  关容一愣。
  陈越持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垂着头。关容也不说话,只是立马找了医药箱出来,先给陈越持处理了头上的伤。他本来是看多了血的,今晚手却有点抖,反而是陈越持像个死人,一动不动任他把酒精朝着伤口上擦。
  处理好伤,关容揉了一把毛巾来,陈越持想接过来自己擦,关容问:你头顶长眼睛了?
  陈越持于是不再动,关容揽着他后颈,将他额头上的血迹擦干净。又翻箱倒柜找了姜出来,临时打电话问了敏姐姜汤该怎么做。
  开始做姜汤,他终于找到时机整理自己的思绪。在巷子里看到的场景一直在他面前晃,陈越持修罗一样的冷硬侧脸还让他心有余悸,太陌生了。还有那封匿名信上的报道。
  关容觉得自己为陈越持的一些状态找到了理由,他努力保持正常的那种不正常感,好像忽然有了落脚之处。
  他精力不集中,不小心切到食指,血珠冒出来的过程让他平静许多。轻轻含掉血,侧头看,陈越持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
  也不怕坐得骨头僵掉。
  关容端着姜汤回客厅,放了一碗在陈越持面前,抱着另一碗坐下,发呆。
  赶紧喝掉,凉了。他说。
  陈越持像个什么生了锈的器械,听到指令,过了几秒钟才开始慢慢地动,把碗捧在手里,一口一口地喝,不知冷热苦辣。
  关容表面上没看他,其实余光里一直在观察。等那碗姜汤见了底,他才收回注意力,喝了一口自己的。
  呸,什么玩意儿。
  他喝了一口放下了,不愿意再动。
  这么一碗热汤浇下去,好像让陈越持活过来了似的。他低声问:哥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问你什么?关容懒洋洋地开口,我问了你就说吗?
  陈越持又不说话了。关容叹口气:小子,我在你这里的耐心比对我自己还多。
  这句过后,陈越持终于改变了姿势。他坐直了些,说:我是杀人犯。
  关容眼睫一颤。
  第34章 温度
  关容终究没就这件事进行追问。陈越持这句过后也再没多说。
  都劳改过了。关容最后说。
  陈越持很轻地点头。
  关容心里有点躁。陈越持把自己封起来了,他对他吐露了一个这样大的秘密,可是吐露的同时,他把自己锁进了墙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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