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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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在是一个极为宏大的命题,人类过去在“存在”这个主题的思考中,引申出了诸如时间、空间、我是谁、理性、人性、真理、美善等等哲学命题。
  在中国,这种思考直接催生了关于“长生不老”的研究,而这种被现代人嗤之以鼻的“长生不老”研究竟然耗费了过去的人大半生甚至是一生的时间,你说到底是悲剧还是不悲剧?
  所以我才说,证明存在,从最初就带有悲剧色彩,因为,这种证明,从一开始都脱离了正常人的生活的轨道,就难以感受除了证明存在之外的其他精彩和快乐,但是,对于喜欢证明存在的人来说,或许证明存在这件事的快乐远远大于其他快乐。
  葛洪在思索“长生”的意义和无数种可能性的时候,是从肉体和精神来考量的。
  对于肉体的不死,前人虽然留下了许多神仙传说,但这种不可被证实的传说,在他心里是没有底的,所以最初的他才奔着“精神不死”的目标写下那么多著作,期望自己精神长存。
  他还说只有“著作”才能穿越时光洪流存在,从而成为个人意志在世间的显现。
  从今天来看,他的目标达到了,不仅著述广为流传,而且他还间接促进了今天医学某一个微小领域的发展,这个在上一卷已经提到过一点,在这里就不多说。
  不过,文学艺术这东西是极容易迅速腐朽和被人有意摧毁的,这不得不说是辩证上的一个悲哀存在,因为,永恒这种东西的意义是存在的,而永恒本身并不存在,永恒意义的“点”,不断被不同时代的人挖掘出来,又扔掉。
  古代的一些人,在证明自身存在或者期望获得永恒存在的基础上,形成了隐居和书写的传统,这是一种“文人传统和文人精神”。
  咱们从一些前人写的小句子中,就能体会到这种精神,诸如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等巴拉巴拉的,都带有妄想与时间做斗争的浓浓的无奈的气息。
  这种隐居和书写的传统一直在古代文人墨客中流行,像竹林七贤也是这种人。
  不过,李白用豪放的自我流放形成了另一种放荡不羁的“隐士书写传统”,他的行走看似是行走,其实也是隐藏在世间证明“自我存在”的一种方式。
  葛洪隐居之后,除了著书立说之外,一直沉迷与神仙方术的研究和丹药的炼制,以至于后来他对“肉体成仙”这件事深信不疑。
  这是一种深陷于“仙文化”的——精神深陷状态,和巫师们深陷于自己巫术文化的精神状态是一模一样的。
  他这种精神修炼,其实就是想挣脱时间之神制定的生存规则,就是想反抗时间之神对生命个体的惩罚。
  他这种精神上的深陷,最终导致他在修炼自身精神的时候,获得了意想不到的修炼体验和成果……
  第二十章 丹鼎室(5)
  这种话语体系简单来说就是一切话语为帝国服务的话语姿态,说的直接难听一点,这就是一种流氓话语体系。
  在这种话语体系之下,敢说话的不是被坑杀了,就是家族被团灭了。
  一个个悲惨的案例超越了时光,如“恐惧之神”弥漫在封建王朝整个生命周期中,让想说真话的文人噤若寒战,但他们不甘心自己的表达被淹没,所以在“隐秘”斗争中,学会了一套含蓄的叙事法则,这个法则就是“隐喻”叙事法则。
  想要解读这种“文化密码”极为困难,不过,现代作家也继承了隐秘叙事里面一个最基本的表达手法,那就是——象征手法。
  这种含蓄的叙事法则在《抱朴子外篇》中随处可见。
  不过,葛洪那些有关房、中术的记载却甚为真实和露骨。
  露骨的图文并茂让人面红耳赤,以至于郭茉莉看了一眼之后就将文稿丢在地上踩了两脚。
  或许,葛洪认为丹鼎室是他的私人领地,没人能够侵犯到他的存在,所以才将那些隐秘的私稿写的那么露骨。
  然而他失算了,当时光无情向前发展之后,我们恰逢其时的来到这里,打破了他私人领地的平静。
  “隐私”这种东西或许根本不存在,或许只存在于人活着的时候,但人活着的时候,隐私也是有限的。
  在今天这样一个“全民搜索”的年代里,只要你干点惊动网民的坏事,那你就没隐私了,一种叫做人肉搜索的东西将会扒了你的皮,当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干任何事情之前,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良心是热还是凉吧!
  当然,这里所说的人的隐私是一个人生活上的隐私即人外部形态的隐私,而一个人的心理隐私是永远不会被另一个人知晓的,因为,人的心灵充满了无限的秘密,甚至连人本身都不知道里面充满了什么。
  那些古代人不仅活着的时候用高大的院墙和打手们守护着自己的隐私,就是死了之后也试图保持自己死后的隐私,所以坟墓往往建设的固若金汤,但他们料不到在未来的时代会有一些人或器物以极大的热情打破他们试图顽固守护的隐私,这样的人有考古的,有的盗墓的,这样的钢铁机器有挖地能手——挖掘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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