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かずX太宰治媎弟骨科)(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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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和媎媎,默契地对着森鸥外笑了起来。
  太宰治认为,任何对他的错爱都是源自于没见过他的媎媎。
  纵然此人是她们的恩人,也不例外。
  他的媎媎没有异能,但有比异能强大十倍、百倍的东西,而且,她有太宰治。愚蠢的森鸥外偏爱着拥有“人间失格”的他,却对他的媎媎警惕不已。
  这对优秀的媎弟迅速爬到港口黑手党的高层,手牵着手,见证森鸥外杀死垂垂老矣的上任首领,共同帮助森鸥外成为新的首领。
  溃烂的组织需要格外用心的医治,繁忙的重塑生活使得媎媎的黑发长成和太宰治不同的模样,然而,此时的太宰治已没有了撒娇要求媎媎和自己保持一致的资本。背叛了两人共同意志的他,是一道活着的伤口,他的快乐、他的痛苦、他叫嚣着自杀,都是对裂隙的扩大。
  无论是他的朋友织田作之助还是他的搭档中原中也,短暂的快乐如此虚幻,只有在媎媎的怀抱中他才能获得片刻偷来的安宁。消灭罪恶感的最终答案,唯有死亡一途。
  “媎媎、媎媎。”太宰治反复地呼唤自己的媎媎,向她忏悔自己的罪孽。两个臭名昭着的黑手党干部宛若幼童,依偎在一处。
  “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他嗅着媎媎长发发尾的香气,比起那些在他手下、眼前发生的丑恶,更令他关心的,终究是他自己。折磨他人并不能带给他快乐,掌握权力也于他完全无益,黑手党生活不过是一个平静的泥沼,因为媎媎也置身其中所以太宰治能够坦然地下沉。
  手指摩挲着他右脸上的绷带,媎媎沉吟片刻,对太宰治说:“……为了我。”
  “治是为了我才存在的。”
  只要帮助媎媎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完成了使命的他就可以坦然死去。太宰治抱着这样的念头,苟活在本不应有他的世界,不停地尝试新的死法,又一次次为这使命升起生的意志。
  但是、但是,这答案并不能叫太宰治满意。
  “我是为媎媎而存在的,但媎媎竟不是为我而存在的。”Lupin酒吧里,晃着琥珀色的酒液,还未到饮酒年龄的太宰治趴在吧台上,满脸的茫然。
  “为什么媎媎不会为我感到嫉妒?我可是憎恶着每个能靠近媎媎的人。”
  “男人、女人,围绕在她周围,像烦人的苍蝇,总有一天我要把她们一个一个全杀掉。”
  想要成为作家的织田作抿了口酒,摊开的小记事本上还有数张有关于太宰治和他的媎媎的事情,这对媎弟是他观察的素材,太宰治也是他的朋友。
  不同于单纯觉得她们两个扭曲变态无可救药的坂口安吾,织田作总是会认真地给出自己的建议:“我觉得,太宰你也不是为你的媎媎而存在的。”
  太宰治竖起毛的猫似的看向织田作,攻击性强到坂口安吾想劝说织田作住口。然而织田作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谁也不是为谁而生的,太宰你也好,你的媎媎也好,都有选择的自由。”
  叁个港黑成员——加上话题中心的话就是四个,竟在这里大聊特聊选择不做黑手党的可能性。
  太宰治欠扁地摆摆手:“织田作会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有媎媎,无法感受到命运和血缘的美妙之处。”
  织田作放下酒杯:“我确实没有媎媎,但是我想,真挚的朋友并不以此划分。太宰你比我聪明,应该懂得更多的道理,没有勇气做自己的人,怎么迎合别人都不会幸福的。你之所以如此痛苦,可能不仅仅是因为无法跟上媎媎的脚步,而是你从心里知道,自己不认同她所做的一切。”
  这场叁人聚会不欢而散,在坂口安吾几乎以为太宰干部会把织田作做掉的时候,他们又恢复了正常的来往。不再主动提及媎媎的话题,太宰治的笑容和恶劣都与之前并无两样。
  坂口安吾对媎弟二人的事情并不支持,但亦觉得织田作过分真诚的话语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在叁人中扮演着被太宰折磨的角色。
  然后,织田作之助死了。
  自己总是叫嚷着要自杀,死在他手下的人也不少,但织田作的死依旧对太宰治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做好人也好,做坏人也罢,对太宰治都没什么两样。活着也好,死了也罢,对太宰治都没什么区别。他之所以还活着,之所以留在港口黑手党,不过是因为他这样活着比死了对媎媎更有价值。
  然而,他的朋友,他唯一持不同意见的朋友,竟认为他是可以去选择的。
  和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媎媎站在对面,太宰治不知该如何开口。如果媎媎是爱他的,那是不是应该会支持他的选择?他想着,听见媎媎开口说:
  “…你的绷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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