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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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三和对五福笑道:“你才刚说什么上伺候老下伺候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几个都是孤儿,家里可没有老的小的要你伺候。”
  珊娘也道:“我不劝你什么,但我只劝你一句,给自己一个机会,炎风不坏。”
  五福这人一向倔,便是听了珊娘和三和的话,也只翻着白眼没往心里去。
  珊娘和三和都是知道五福是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都怕劝狠了倒叫这孩子逆反了,便都不再说那件事,而指着别的事议论了起来。
  正闲话着,六安跑了进来,禀道:“炎风哥哥进来了,说是要见奶奶。”
  珊娘看看脸色突变的五福,问道:“他有什么事吗?”
  今儿跟袁长卿出门的是景风和巨风,炎风和凉风都留在家里了。
  六安一向有点怕五福的,小心看看五福,道:“说是跟奶奶,还有五福姐姐道歉来了……”
  珊娘想了想,又抬头看看五福,对五福笑道:“我这里倒没什么需要他道歉的地方,他倒确实是莽撞了,欠你一声道歉。不如你去见他吧,我就不见他了。”——而且,炎风进来,明显就不是来见她的。这点珊娘还是很清楚的。
  五福一听,立时撸了袖子,道:“好,我去会会他!”
  珊娘赶紧又冲着她的背影交待一句:“不许打人!”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闲,看到你的留言了,就是不知道你现在还是不是在追这文。我一直主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别人最好不要置喙,所以我也不劝你什么,你的情况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我只是想说,有时候人是需要机会的,机会不仅是给对方,其实也是给自己的,如果可以的话,鼓起勇气给自己一次机会吧。也许会再次受到伤害,但你勇敢地挺过了第一次伤害,不是吗?再来一次也不过如此。就算有第二次伤害,也可以叫你看清未来。而第二次,也许就不是伤害了,而是幸福呢?祝一切安好!
  第155章 ·兄长
  这是珊娘他们搬出来后头一次独自过新年。
  作为当家主母,珊娘心里早列了一套又一套的计划,想着到时候该怎么收拾布置家里,该怎么筹备年酒,怎么置席宴客……偏如今因为她肚子里疑似揣了点“意外情况”,叫一家子把她当成了易碎物般看得牢牢的,别说是置酒设宴了,若不是她强烈抗议,怕是袁长卿连房门都不许她迈出半步的。
  自老和尚走后,袁长卿便一得空就来替珊娘诊脉,几乎没把珊娘给诊毛。可每次看着他那黑亮黑亮的眼,她则又忍不住一阵心软。一咬牙,也就随他去了。而,许正是他这不同于前世的期待,叫她那患得患失的心竟渐渐平复了下来,便是偶尔再想起肚子里揣着的,有可能就是那前世的讨债鬼,她心里竟也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抵触了。
  如此这般,好不容易煎熬着又过了半个月,进入正月时,都不用袁长卿去请,五老爷算着日子,亲自把老和尚给接了来。这一回,则是真正确诊了,珊娘果然是怀上了。
  算算日期,还真就是马车上荒唐的那一次。
  不说袁长卿如何欢喜,连五老爷也是喜不自胜,各种补品跟不要钱似的从如意坊往福寿坊里淌着。
  而之前年关时,虽然还不确定,袁长卿还是给珊娘往各处报了病。便是袁家除夕团圆宴,还有各家请的年酒,他都没有肯放珊娘出门,他自己也总是快去快回。偏他生就一张看不出个喜怒哀乐的脸,别人问起珊娘时,他只淡淡一句“身子不好”,倒害得外人纷纷猜着珊娘是不是真得了什么重病了。偏跟袁长卿说起要去“探病”时,袁长卿怕他们打扰了珊娘,客气且坚决地给一口否了。于是,暗暗的,便又有人传说起,袁长卿这怕是把他媳妇儿给关起来了……总之,等消息传到袁长卿耳朵里时,风声已经变成了“袁探花攀高爱富贵,深院病锁贫贱妻”的戏码了……
  (——果然,群众的脑洞是无穷的……)
  那五老爷五太太向来是云端里的高人,从来不听闲言碎语的,故而他们一点都不知道外面的热闹。珊娘被袁长卿关在家里,她也自是不会听到任何风声的。至于袁长卿,如今替太子管着一些隐秘事,京里的大事小情倒少有他不知道的,因此,风声才刚一传起时他就知道了,且还知道这些谣言是谁造出来的。只是他并没把这些谣言放在心上。一则,是他正因为当爹的事,而兴奋得任何事都破坏不了他的好心情;二来,如今朝中风云变幻,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要被人拱到台前去了。便是出于未雨绸缪,他也宁愿别人不知道珊娘才是他唯一的弱点,倒巴不得人都以为他不重视珊娘的。第三,虽说他很想告诉全天下,他就要当爹了,可李妈妈却告诫他,说是不满三个月时喜讯还不好往外传,怕惊扰了胎神。所以,这会儿他倒宁愿任由那些谣言满天飞着,等他终于可以向袁家诸人宣布这个好消息时,他很乐意亲眼看一看,当初传出这些谣言的人,会有个什么样的脸色。
  袁长卿把各方各面算计得很清楚,却偏忘了一类人。他算到了五老爷和珊娘不会理会这些谣传,算到了袁家人会推波助澜,也算到了方家和林家这些跟他们夫妇亲近的人不会相信这些谣传,恰偏偏漏了那些跟珊娘交好,却对他不怎么熟悉的人——比如,陆氏、沈氏,还有大公主。
  袁长卿于人前一向维持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因此,谣言起来时,除了方家林家这些深知他们夫妇真相的,连大公主在内,跟珊娘要好的众人都免不了替珊娘担了一回心。偏大公主和陆氏往珊娘家里递了几回帖子,都叫守门的独腿巨汉给拒了,毛大只瓮声瓮气说家主人在养病,不宜见客,倒叫“霓裳羽衣社”的众人更是担心了。若不是林如稚和方英两人拍着胸脯向她们保证珊娘肯定没事,大公主和陆氏等人不定就得商量着要不要闯门了。
  不过,这谣传也没传多久,就被另一则真正的大新闻给挤下了头条——二月二的农耕祭典上,老皇帝突然晕厥了过去。
  这可是关系着国计民生的大事!又岂是袁长卿家那点内宅小事能比的。
  于是,一时间,京城里一阵风起云涌,各种流言此起彼伏。虽说最后朝廷给出的官方说法是老皇帝感了风寒,于龙体并无大碍,却怎么也阻止不了小道消息传说着,老皇帝是人老心不老,后宫又有人妖媚惑主,给老皇帝用了那虎狼之药……
  话说昌元帝原就不是个勤政的皇帝,以前逢着个刮风下雨都要免了朝会的,偏如今他这一病,倒变得勤快起来了,只略养了几天就说自己好了,且还头一次风雨无阻地参加了大小朝会——懂得其中关窍的,则都在底下悄悄议论着,说那位是怕底下朝臣见他身子不好,奏请太子监国,从而叫太子的权势更进一步扩大。
  二月中时,老皇帝竟又晕厥了一回。这一回,太后发了狠,直接命人把后宫那位哭哭啼啼地嚷嚷着要跟老皇帝“同生共死以免受辱”的贵妃娘娘给狠狠罚了一通,老皇帝这才不甘不愿地躺下养了病。虽说他不甘愿地传旨让太子监了国,却同时也命四皇子从旁协理,且还改四皇子的封号赵王为魏王——当今登基前的封号就是魏王。顺便的,五皇子也被老皇帝封了个瑞王的封号。
  便如当初袁咏梅所说,和平民百姓们讲究个“早生贵子”的早婚早育不同,京城贵勋家的子弟们都讲究个晚婚的,如今五皇子也有十九岁了,他的婚事怎么也该提上日程了。而许是皇帝也知道这一次自己身子亏狠了,怕自己出个什么意外,真叫宫里他最宠的那个“日后受辱”,竟除了硬给太子的东宫里塞了个孟家姑娘外,还咬死了要给五皇子定下袁家四姑娘为妃。偏五皇子看不上袁四姑娘,死也不肯点头。太后一边不愿意委屈了最心爱的孙儿,一边又怕病中的儿子气出个好歹,只好两边和着稀泥,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干耗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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