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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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死不死,排在第一位的,便是武原侯府。
  “叫工部尚书入宫来,”皇帝撸着猫,淡淡道:“朕有事同他商议。”
  内侍从皇帝神情中察觉出几分风雨欲来之色,愈发恭敬:“是,奴才这就去宣。”
  工部尚书入宫,停留了约莫两刻钟,便面容带笑,出宫去了,倒惹得外头臣工猜测纷纷,心中难安。
  不过,待到第二日,朝臣们便知道那君臣二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了。
  几代以来,西南屡有旱事,颇为伤民,只是这两年老天爷给面子,才没酿成大祸。
  对此,朝廷早就廷议过,未雨绸缪,意欲疏通河道,兴修水利,廷议之后,这活计落到了武原侯头上。
  一听这消息,武原侯便是眼前一黑,宣旨的内侍还没走出去,便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府里人大惊,赶忙去请太医。
  兴修水利是好事么?
  自然是,兴民救民,不能再好半分。
  但做好事,可不是张住嘴摇旗呐喊就成,还得有钱啊。
  西南水利之事折腾了这么久,还没能确定下来,不就是因为国库了拿不出钱吗。
  武原侯回想那日皇帝离开侯府时的神情,以及随即赐婚陈华桐于七王的那道圣旨,心中深感不安,总有种手心儿里的小钱钱,即将长翅膀飞走的不祥预感。
  好的不灵坏的灵,没几日,这预感便成真了。
  皇帝既然降了明旨,他便担了这差事,心知这会儿武原侯府正被盯着,哪里敢疏忽放纵,忙不迭往工部尚书那儿去,细问此事如何处置,人力调动,钱财配置如何。
  工部尚书是个老油子,官场摸爬滚打这些年在,早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将图纸等工部相关的东西交付过去,便一推四五六,满脸茫然,一概不知。
  至于银钱如何,那是户部的事情,同他有什么关系嘛。
  武原侯唯恐被割肉,满心焦急,略微催问几句,工部尚书便捂着心口说喘不上气,一副快不行了的样子。
  这是皇帝倚重的臣子,武原侯倒不敢跟他摆架子,只得铩羽而归。
  出师不利,已经叫他心存阴影,等到了户部之后,他才知道,坑爹的还在后边。
  “钱?什么钱?”户部尚书同样上了年纪,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喝茶,想了半晌,终于道:“不是已经拨下去了吗?”
  拨了个鬼啊,武原侯连一个铜子儿都没见到。
  “老大人再想想,”他耐着性子,装孙子:“我这儿真没见到啊。”
  “明明就是拨下去了,怎么会没见到?”户部尚书却忽的生气起来,一个大帽子甩过去:“侯爷不会是想侵吞国库吧?”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武原侯赶忙解释:“那钱我没动!”
  “哦,”户部尚书语气和善起来:“你既然没动,那当然就在那儿嘛,那还来吵什么呢。”
  武原侯内伤起来,知道自己得不到什么结果,只能站起身,伤心失意的离去。
  皇帝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一是自己掏钱,兴修水利,将武原侯府的家底挖空,买下合家性命。
  二是一口咬定没拿到钱,因侵吞公款为由抄家,拿到罚款后去修水利,合家倒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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