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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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涟后来听说了这些事,毕竟他知道自己不该逃得这么轻松,至少也要提心吊胆一阵,而周渠之举无疑是一种放纵。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被周渠劫了一次,他就要劫回去,被纪家少爷咬了一口,他就要留下对方一点东西。当然,这并非最紧要的缘故。
  重要的是,他看上了饮河剑,他也早晚要离开倚魁山。
  可他明白此事有违道义,辜负当家信任,做了不告而别的叛徒。
  这正是他不愿让萧放刀知道这段往事的原因。
  他很清楚她厌恶什么。
  对周渠的刀势,他没有拔剑相抗,只往旁侧轻巧一跃,堪堪避过。
  这令周渠目露不满,他刀法近年亦有进益,而水涟竟无一点忌惮和好胜之心,他的少年锐气去何处了?
  我不会留情的。
  雁翎腰刀刀身纤长,水涟若不运内力,徒手应对,必落下风,周渠一招一式皆冲着他腰间饮河剑而去,是要迫他拔剑。
  刀锋险些划断宫绦,水涟头皮一紧,只得举剑格挡未出鞘的剑。
  他当然不能用饮河剑与其对招,否则和湛显出痕迹,这一路伪装便功亏一篑。
  周渠刀刀紧逼,水涟的心思全然不在对战上,他只想尽快解决这麻烦,免萧放刀起疑。对现在的他而言,输比赢更难,可他若赢了,周渠不肯善罢甘休怎么办?要与他再来一场或者提起旧事怎么办?
  还是输更妥当,就像他们以往的比试一样。
  水涟目光微沉,露出与年少时类似的坚执不移之色,然后计算着于十招之内落败。
  这已是极大的进步了,毕竟他之前在他手下挺不过五招。
  剑鞘被周渠砍刻出一道深痕,双臂也被对方的沉雄之劲压得微微战颤,撑了须臾,水涟脱力弃剑。
  本该落地的饮河剑被周渠接下,他后掠数丈,以防水涟上前抢夺。
  !
  他从不会拾败者兵器,这一招在水涟意料之外。
  周渠端详着这柄软剑,道:的确是件利器。
  水涟怕他还要拔出细看,忙道:我败了,请你还我。
  周渠沉默一阵,将剑扔了过去,我根本没打算留着这东西。只是你想要什么就当直言,早这么说就好了。
  早这么说?难道他会把剑赠给自己,还会允准他不付代价就离开山寨?
  傻子才会这么做。
  鞋履摩挲泥地的窸窣响动引起他的警觉。
  水涟一怔,向后望去。
  他终于觉察到除他之外还有一人下了马车,是许垂露。
  许垂露:对不起我只是怕你要打架又不能用饮河剑所以下来给你递把新剑或者把特效收回,绝对不是故意看到你输给劫匪还被对方调戏的糟糕场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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