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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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真杀?老子肚里剧毒和身上剑伤全是假的不成?被人刀架脖子才晓得装孙子,晚了!
  死不了,你有气说话,我能把你救回来。
  周渠冷笑:那你就是在玩我了?
  是啊,你玩我,我玩你,咱们一块儿玩玩,兴什么兵戈?纪长迁说得暧昧,似是回敬他先前那句叫骂,而周渠虽然脸色阴沉,却没反驳。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骂得痛快,许垂露插不上话,但也听懂了两人的意思双方都不希望第三人插手这场恩怨,纪长迁受制于人自不必说,但萧放刀一旦松手,周渠便要落入比原先更甚的不利境地,他这么做是真不想牵累旁人。
  可她更明白萧放刀的坚持。
  许垂露从周渠身后走出,重新站在众人视线之内。
  我们只是来还剑的。她镇静道,只是先前见识过纪公子机敏巧变,怕你再唬人,才出此下策。你将解药交出,让倚魁山的人先走,待他们下山,周少侠毒解,我们便放了你。
  纪长迁没有异议:好,就依这位姑娘说的来。
  领头的护卫立刻下令松绑,并给周渠递上解药。
  倚魁寨众回到周渠身边,还没来得及关心他的伤势,就被他赶去了下山小径。
  帮众散去,他一口吞下那颗药丸,没有查验,没有怀疑,神情之嗒丧和自戕者的视死如归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许垂露觉得好笑,这些江湖人真是太喜欢把生死挂在嘴边,明明还没到道尽途殚的绝境,总是一副宁为玉碎的刚烈模样作甚?
  她走近几步,关切道:感觉好些了么?
  没,这药忒大,卡喉咙里还没下肚呢。
  纪长迁讽道:待会儿他要是噎死了,可别算在我头上。
  周渠被他气得喉间滚躁,把药生生咽下去了。
  萧放刀头脸都遮得严实,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而许垂露衣着华贵,气质出众,又是发号施令者,旁人便默认这黑衣人是她的侍卫或打手。
  唯有纪长迁不这么认为。
  他是被双亲和仆婢捧着长大的,自己懒于练功,武功寻常,却因家族之故见过不少高手,包括当今盟主何成则。但他心中对身侧之人的身份没有一点底,拥有这种武功必定是江湖里有名有姓的人物,会是谁呢?来自何门何派?为什么要听一个商贾之女的命令?
  等待药效发作的时间不短,纪长迁一点也没闲着,他借着和周渠互骂的间隙几次对许垂露出言试探,然而对方每句都答,看着他的目光还诡异地慈和,但硬是一句有用的也没说。
  一炷香后,周渠运气凝神对着身旁柏木打了一掌,拳意浑厚,震落一树积雨。
  他对许垂露抱拳道:多谢姑娘。
  萧放刀立即把纪长迁推了出去,他踉跄跌进护卫怀里,被人搀扶着坐下。
  护卫查看纪长迁伤势之际,百余人列阵围住三人,亮剑以对。
  周渠似有预料,一面拔刀一面苦笑:就说此人信不过,唉,你们蹚这浑水作甚
  许垂露从萧放刀手中接过饮河剑,不怎么熟练地收回剑鞘,然后以指尖按住周渠的左肩:别急,纪公子这般是因为我们还未依约还剑。
  周渠:?
  她一步一步走向纪长迁,将饮河剑双手奉上。
  对方用那只比闺阁女子柔荑还要白皙的手握住剑柄,轻缓地摩挲着这柄已有不少年岁的宝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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