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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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凶手扮作黑车司机,那意味着他的车也不会非常高级对不对?”叶曦问。
  “对,高档车扮作黑车会让人起疑的,我个人认为应该是偏国产车或者经济型的日系、韩系车类。”韩印顿了顿说,“也许凶手没有咱想象中那么严谨,明天跟交警方面联系一下,调取当晚广场周围所有的监控录像,比对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车辆。”
  看到韩印又能够自信满满地侃侃而谈,叶曦一脸欣慰,重重地捶了下韩印肩膀,两人相视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二十七章 解离人格
  午夜,骚扰电话又至。
  “呼哧……呼哧……”话筒中传来一阵冗长的呼吸。
  “帮我,帮帮我……”女孩的声音冷漠而阴森。
  “好,可以,让我帮你什么?”韩印用力平稳着心神,最大限度让自己的语气没有任何敌意。
  “我……”
  电话那端女孩在犹疑着,韩印屏住呼吸,生怕女孩感受到压力再次挂掉电话逃走,“请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帮你。”
  “有人要杀我!”女孩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谁要杀你?为什么要杀你?”韩印的心口猛地一阵狂跳。
  “因为我知道她的秘密,我看见她杀了人,她想灭口……啊……”随着女孩的一声尖叫,好像被什么人打搅,通话突然中断,话筒中传出一阵“嘟嘟”的忙音。
  韩印无奈放下手机,心里很是遗憾,就差那么一点点,女孩就会给出一个名字,也许那个名字对解读这个不时在午夜打来的骚扰电话有很关键的作用。
  不过从刚刚与女孩的通话中,起码可以掌握两条信息:一、女孩目睹了一起凶杀案;二、有人欲杀女孩灭口。那么打电话寻求帮助的女孩到底是谁?欲杀她灭口的人是谁?欲杀她灭口的人又杀了谁?这三者是什么关系呢?
  从目前获取的信息来看,打电话的女孩曾出现在尹爱君生前住过的宿舍,以及华北路抛尸现场附近。而在先前她与韩印的一次通话中,面对韩印对她身份以及当时所在地点的提问时,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意识模糊。另外,如果她目睹了一起凶杀案,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向警局报案,而是故弄玄虚,在午夜向韩印求助?还有如果有人欲杀她灭口,为何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仍未动手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从常理上显然无法解释得通,那么也许有一种可能性可以将这些疑点相对理顺。
  ——所有的一切,包括那双“隐藏在某个角落注视韩印的双眼”“午夜骚扰电话”“宿舍中的冤魂”“玻璃窗上的血字”,甚至还包括“1·4碎尸案”,也许都出自一人之手,其原因是因为她罹患了“解离性人格”。
  解离性人格,也就是所谓的多重人格,是一种由心理因素引起的人格障碍,多因情感创伤引发,尤其是童年时期的精神创伤。简单点解释,即是说由于“本格”(未发生分裂人格之前的人格)无法承受某种心灵创伤,从而分裂出一个或者多个人格来替本格分担,它是一种潜意识里的自我疏导。分裂出的人格与本格彼此之间是独立的、自主的,并作为一个完整的自我而存在。本格也许知道有其他人格存在,但当其他人格主宰身体也就是成为“主体人格”时,他的所作所为本格通常并不知晓,从而会形成一段时期的记忆断层。
  这一调查方向,并不是韩印所想到的,而是来自于顾菲菲的建议。
  顾菲菲是法医学和心理学双博士,在国外深造时曾接触过此种案例。“宿舍血字”出现当晚,她找到叶曦详细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有鉴于某些行为特征从正常的角度以及犯罪的角度都很难解释,所以她开始朝这一方向考虑,遂建议韩印尝试着找出具有这种特质的嫌疑人。
  本案中,余美芬和沈秀兰都具备这样的潜质,但因牵涉案件中遭到精神创伤时,沈秀兰已经35岁,相较于那时只有20岁的余美芬,心智要成熟完整许多,所以重点还是要放到余美芬身上。
  早间例会。
  照例汇报各组排查进展,结果都不甚理想。
  散会后,叶曦留下各组骨干,讨论下一步的重点工作。但未说上几句话,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示意大家先暂时休息一下,擎着电话走出会议室。
  不多时,韩印放在兜里的电话也振动起来,是个短信。他看过之后,借口去趟洗手间,也出了会议室。在会议室不远的一个楼梯口,叶曦正等着他。
  见叶曦如此谨慎行事,韩印也警惕起来,走到楼梯口,轻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叶曦冲走廊两边望望,压低声音说:“‘警车’的追查有消息了。据我派出去的人说,他们在郊区一个小修配厂发现了线索。那里的修车师傅说,前阵子有一辆警车去换过轮胎,而且点名要旧的轮胎,不过他没在意司机的模样,只隐约记得车牌最后的两个数字是‘46’。”
  “警车车牌,46,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韩印摸着脑门嘀咕着。
  叶曦显然已经知道答案,小声提醒了一句:“积案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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