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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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几位友人哈哈一顿乐,林阿宝杵在门口看这一屋子放浪形骸东晋名士,深觉还是闲坐在那的谢安身边更安全:“谢世叔。”
  谢安指着旁边软垫:“坐。”随手抄起自己面前几碟糕点放他面前:“无需拘束。”
  许询握拳抵唇边干咳声,眼见谢安没有介绍的意思顿时急了一个劲飞眼色。其余人闷笑不已,孙绍忍住笑意开口:“安石,不给我们介绍下这位惊才绝艳的小郎君?”
  鼓着腮邦子吃糕点的林阿宝半点不知自己已经一夜成名,还满眼茫然扫了眼,惊才绝艳的小郎君?谁?在哪?难道又是哪位东晋牛人?
  谢安失笑,示意阿宝起身给一众问好,末了才介绍林阿宝:“原福州太守林遵文之子,林阿宝,如今建康盛传画艺超群的小郎群便是了。”
  林阿宝怔住,他什么时候名号盛传建康了?他怎么不知道?
  “年岁尚小却画艺超群,当真是后浪推前浪江山辈有人才出,我们这些前浪也就垂死挣扎偷得浮生一日闲了哈哈,来,诸君不该为此浮一大白?”
  有小仆给添来酒盏,吓的林阿宝连忙摆手:“我不我不会喝酒……”
  谢安让人把酒换成茶:“那就以茶代酒敬诸君一杯。”
  捧着茶盏,林阿宝赶鸭子上架敬上一杯,第一杯先敬主家许询,之后孙绍,再然后是其他三位,虽然后者没有前者名声显但的的确确是东晋响当的名士,柄着尊敬历史名人的心理林阿宝每敬一位都喝光茶盏里的茶水,数盏下来都打嗝了。
  看在眼里的谢安颇为失笑,递来食碟:“用点吃食压压。”
  “多谢谢世叔。”灌一肚子水的确难受,但食碟里瞧不出什么菜的吃食让林阿宝谨慎对待,筷子沾了尝味道觉着能接受这才开吃。
  看在眼里谢安不免一晒,个小孩还挺挑。
  托东晋看脸的福,林阿宝以茶代酒喝到打嗝这种事在座几位不仅不觉的蠢还觉的这才是真性情!滤镜之下真是越看越喜欢,让许询对阿宝盛传的画技越发好奇了。
  “听闻阿宝于画艺上造诣深厚远超同龄人,四幅作品幅幅精美绝伦让人叹为观止,可惜画作我们至今无缘得见,不如阿宝现场画作一幅如何?”
  谢安开口:“这么喜欢画,何不请长康来与许兄画一幅?”
  长康?林阿宝皱眉想了下,好像有点耳熟是怎么回事?
  长康便是号称‘才绝、画绝、痴绝’的画圣顾恺之,声名显赫脾气也跟名声一样显赫,最烦别人让他当场作画,毫不客气当场翻脸这种事真没少干,许询悻悻,所以谢安石这是讽刺他不敢找顾恺之就为难小辈么?
  “说道长康前几天还跟我打听林小友,可惜今日聚会没来,否则就能见到了。”孙绍做合事佬递梯子,许询却是个别扭,顾长康他请不起,林阿宝有人护着,他找别人画总没错了吧?
  “说到画技,我这到有个人,让他来与我们当场画一幅如何?”说着拍手招来待者:“去把涟桦请来。”
  孙绍愕然:“可是相思倌的涟桦?许兄既然请了他来如何不早唤出来,让我等——”
  谢安放下茶杯,茶杯触底的声音让孙绍余下的话生生吞回肚子里,一直乖巧听着的林阿宝抬头,相思倌涟桦?又是东晋名士么?
  相思倌涟桦的确是东晋名人,但对方名的是艳名,是建康极付盛名的男伎,男生女相极为艳丽,操的一手好琴又时不时出首佳作诗词,还擅画,在建康名士中算是极有脸面的一位。对东晋放浪形骸的风流名士来说携伎出行视为雅事,传出去也是佳话一桩,可在座之中有个林阿宝,他们再放浪形骸也不过是名士风流一桩,但对声名才起并且年少的林阿宝就不是好名声了。
  自己喊了人来却要害了人么?谢安眸色一冷,许询忙喊回侍者,吩咐道:“让涟桦不用过来了,在厢房画一幅送了来便是。”
  林阿宝实在好奇:“相思倌涟桦是什么人?”
  冲着谢安脸色,许询尴尬开口:“是个画技不错的人。”
  好奇宝宝林阿宝上线:“那相思倌是画馆么?”
  此‘倌’非彼‘馆’呀,孙绍与其他三人对对视眼纷纷举袖遮脸,许询尬脸,举袖不是不举袖也不是,难道跟个风神秀彻的小郎君科普相思倌是男风倌,画技不错的人是男风倌头牌?良心会痛!
  谢安不露声色,许询架不住脸面,解释:“不是,相思倌是书馆,对书馆,建康有名的书倌!”
  许询着重强调说的自己都要信了,可不知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就林阿宝那读书的兴头,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去打听什么相思书馆。可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某人某天想起这茬,为免自家小君郎生气造成家事不合,逼着许询把相思倌变成相思书馆。说是书馆就必须是书馆,画馆都不行!气的许询大哭不止,今天流的泪都是昨天脑子进的水,他好好的怎么就交了这么个损友?当然这是后话,这时的林阿宝不疑有它,许询松口气,忙招呼起乐起乐,端起酒盏遥遥冲谢安一举,算是谢罪,孙绍一等哈哈直乐,举起酒盏眼里满是男人才懂的暧昧眼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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