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逮捕(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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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离开他?”
  “是的。”
  “但是为什么呀?”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说道:
  “也许——因为我想要——自由。”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眼前忽然开阔起来,一大片的原始森林,人迹罕至的土地——对玛丽·卡文迪什而言,自由的实现可能指的就是这样的景致。一瞬间,我好像看到她变成了骄傲的野生生物,或者是未经文明驯服的山上害羞的鸟儿。她忽然啜泣起来: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个可恨的地方是如何囚禁我的!”
  “我理解,”我说,“但——别鲁莽行事。”
  “哦,鲁莽!”她的声音嘲笑了我的谨慎。
  这时我忽然说了一件我本不应该说的事。
  “你知道包斯坦医生被捕了吗?”
  瞬间,一股寒气像面具那样罩在了她的脸上,遮住了所有的表情。
  “今天早上约翰好心地告诉我了。”
  “呃,你怎么想的?”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想什么?”
  “被捕?”
  “我能怎么想?很明显他是个德国间谍,就像花匠们告诉约翰的。”
  她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她是关心还是不关心呢?
  她挪动了几步,摆弄着一只花瓶。
  “它们全都死了。我得换些新的。你介意挪一下——谢谢你,黑斯廷斯先生。”她静静地从我身旁走向落地窗,冷冷地点点头,出去了。
  不,她肯定不会喜欢包斯坦。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那样表现得如此冷淡而漠不关心。
  第二天早上波洛没有出现,而且也没见到苏格兰场的人。
  但是,午饭时间有了一个新的证据——或者说是没用的证据。我们一直尽力查找英格尔索普太太临死前那个傍晚写的第四封信,却徒劳无功。由于我们的努力都白费了,因此我们已经放弃了这件事,希望有一天它自己能出现,而这恰恰以通信的形式实现了。在第二批邮件中,有一家法国音乐出版社公司的信,说收到了英格尔索普太太的支票,但是很遗憾他们没有找到某套俄罗斯民歌系列。因此,通过英格尔索普太太在那个要命的夜晚所写信件来解答谜题的最后一线希望,落空了。
  在喝茶之前,我走去告诉波洛这个新的失望,却吃惊地发现,他又出门了。
  “又去伦敦了?”
  “哦,不,先生,他只不过是坐火车去了塔明斯特。‘去参观一位年轻女士的药房。’他说。”
  “笨蛋!”我脱口而出,“我跟他说过星期三她不在!好吧,请跟他说明天一早来找我们,好吗?”
  “当然可以,先生。”
  可是第二天,波洛连个人影也没有。我生起气来。他真的用这种最为傲慢的态度来对待我们。
  午饭之后,劳伦斯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是否要去看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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