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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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煦指一指,“那定然是,不过朕也没亲见过冯卿这蹴鞠场上的风姿,朕没这福分,当年在上皇身边儿却也不得见哪。”
  冯熙轻轻哼一声,“那我便加入这队军中,给官家比一场。”
  赵煦道:“这看也看过了,不如冯卿自己来耍一耍便是。”
  冯熙苦笑,赵煦还真是不放过这羞辱他的机会,但他并非在乎这些之人,他反倒觉得赵煦还是个小儿,一个在上皇膝下憋屈久了,只想着如何与其他弟兄分宠的小儿,当真还不会做这个皇帝。
  正拿了那猪皮蹴球,要往脚上颠时,赵顽顽突然站了起来,掀起大袖长裙走到他面前,眼睛不离他半分,话却向着赵煦道:“启禀官家,让我和冯帅一起来演武这蹴球,一定比他一个人耍得更加好看。”
  ☆、媒人
  那张文邦道, “公主竟还会这男人花样儿?”
  赵煦倚靠龙椅, 脸皮红润,黄袍松散,指着赵顽顽, “张卿何话说来, 上皇子女哪有样样儿不会的?”
  张文邦道:“那臣今日真是一饱眼福了。”
  “在朕这里还能饿着你眼不成?”
  君臣笑作一团。
  赵顽顽轻蔑看过去,面皮上却莞尔向他们一笑,做个万福回过身来。见冯熙倒是皱眉了。
  赵顽顽也向他一万福,低低说, “妾身会保重自己,倒不过动动腿,伤不了筋骨……”隐了“腹中骨肉”这四个字, 要他放心。
  冯熙一向知道她性子,虽然目光带着责怪,但也没多顾虑。他自然知道她心思和他一样爱重这孩子。内侍将蹴球抛了上来,冯熙伸一只脚接住, 那球就在他黑色靴子尖头上打转, 好似吸了上去一样,转得越来越快, 那脚尖处的支点却纹丝也不动,引得在场官员们一阵叫好。
  张文邦立即又向赵煦敬酒:“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得冯帅这样多能多艺的一员猛将!”
  哪有猛将是用多能多艺来形容的,这更是讽刺,倒冯熙不以为意, 将球顶上自己肩膀、头顶,这在蹴鞠当中叫做“白打”,便是把这小小球儿玩出各种花样。
  赵煦喝得昏昏沉沉,嘴里道:“赏!”竟是跟看教坊表演似的,“冯卿想要什么?
  冯熙一时无语,只没什么表情地立着转那球玩。赵煦见他不答,颇有些冷场。冯熙冷了他这么片刻,才抱拳答,“官家赏什么,自然臣便接着什么,臣怎好问官家讨要。”
  这问题抛回去,赵煦醉了,脑子便跟不上,显得颇有些尴尬,张文邦随即接口: “臣斗胆,揣度冯帅此回走马千里,良驹怕是少不了,官家您看?”
  赵煦醉中得了帮腔,立即说,“张卿说得即使,便遣人为冯卿在天驷监择一良驹上路,快马至西军去,一显我禁中威严。”
  冯熙两腿膝盖挑一挑球,嘴角微咧,“臣谢过陛下。”
  赵顽顽抿了抿唇,见冯熙只是自己在他们面前把玩那球,丝毫不想抛给她让她动了胎气,便笑着大声说,“冯帅可玩上瘾了,都忘了还与我比较呢。”
  冯熙挑眉,那球正从他左脚尖滚到又脚尖,就跟带线的陀螺从这头转到那头,不过看多了,底下赵煦也觉无聊,就像看赵顽顽这女子怎么把玩。
  倒是那程之海因赵顽顽在太皇太后面前给他说了句求情的话,此时道了一句:“公主这身子娇柔矜贵……”
  赵煦瞥他一眼,“冯帅还能不知道怜香惜玉?自然是当紧得很的,怎会伤得公主分毫,但看公主使出技艺来。”
  赵顽顽对程之海报以一笑,心下想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样的人值得结交。当下再跟赵煦笑道:“自家知道分寸,请官家与列位瞧好了。”
  说着便伸一伸绣鞋,那绣鞋上的珠子便将冯熙靴尖上的球勾了过来。
  赵顽顽与他脚尖一碰,冯熙心里微微一颤,瞧着她笑靥如花,和踢毽子一般轻巧地舞动起来,将那球扬起,随后裙摆旋转,身轻如燕,再后脚勾起接住,翻飞间动作不大,却身段柔美。
  冯熙心中一动,将方才的洞箫放在嘴边。那萧声更加缓慢柔和,赵顽顽的舞步也慢了下来。
  余音绕梁,而美人销魂。按着常理,冯熙被灌上再烈的酒也不会脸红上头,这时却是真的微醺了。他眼里再无其他,忍不住欺近上去,将她懒腰搂住,那球便从她脚尖又被他勾抢回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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