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1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几人夺路而逃,撩了帘子往回跑。
  纪筝还在男人的怀里冻得瑟瑟发抖,却听头顶那个声音道:慢着,传下去,圣上光临军营,御驾亲征以振军心,把圣上的盔甲拿到我帐中。
  是,是,这就去拿。
  圣上?
  纪筝全身一觳觫,彻底酒醒,额角疯狂抽搐。
  明辞越早认出他来了,什么时候,认出来了还在逗他玩?
  明辞越将他裹在大氅里,若无其事面无表情地往主帅营帐走,一路上无数士兵停下来向他问好,明辞越点头以应。
  纪筝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好就地发作,只得忍着火气等他关上帐帘。
  帐中温度异常的高,被火光烘出了香.艳的色泽。
  圣上?明辞越含着笑,半跪下来低下头叫他,向前碰了碰他的手。
  大帅客气了。纪筝冰着一张脸,甩开他的手,转过身,一路脱衣,一路往放置在一旁的浴盆走去。
  身上本就不剩几件的衣服,被他随意地甩在脚旁,染重了这间屋内暧蕴的气息。
  那是通身光洁似玉,不带一丁点瑕疵的身体,被暖酒染成了粉红色,粉红色从那层薄薄的肌肤下通透而出。
  明辞越目光直勾勾地跟随着那具身体,目送着他没入水中,乌发如海藻布开。
  等到圣上回过头来看他,他即刻垂下目光,跟了过去,轻声道:圣上从京城远赴边疆,堂堂九五至尊,却特意屈尊打扮成公公的模样,让臣受宠若惊。
  纪筝自知尴尬理亏,将头埋进水中,只露出双眼,半晌,吐了一串泡泡。
  明辞越又叹了口气道:臣为圣上在帐中备下热水,圣上却跟他们去了澡堂,若臣再晚去一步,圣上就要像现在这样,脱光衣服,跟他们赤诚相见了。
  纪筝又吐了长长一串泡泡。
  他不甘心地把头探出水面争辩道:都是男人,脱衣服怎么了。
  明辞越闻言从浴盆旁起身,一言不发地开始解自己的外甲,中衣,一层一层,那些虬结着无数可怖伤疤的肌肤又暴露在他的眼前,一道一道,几道新添的伤痕翻出了血肉。
  明辞越道:臣也只不过是男人。
  火盆的光,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红纱,在旋转。
  纪筝往水下无助地缩着,眼睫打在水面上扑闪扑闪,耳朵蒙在一片朦胧中听着自己的心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被人狠狠攫住,剧烈而又无助地,扑通,扑通。
  他仿佛憋气了一个世纪,如光滑的鱼苗跃出水面,气喘吁吁地张开了嘴,你不一样。
  你不一样,你跟他们不一样。
  我好想你。
  下一瞬,他的唇舌被一股炙热衔住了,吞噬了,埋没了,带着他向后仰倒,跌进那片浅红色的春潮海里,海水争先恐后地往外溢,打湿了那些衣,冲走了他们唯一的岸。
  什么东西顺着耳廓往里滑,疯了似地反复痴喃,我好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想你,想见你。
  纪筝勉强扒住盆边探出了头,他被男人托举出水面,昂首无声地叹息,只来得及轻声重复那人的一句,我也好想你。旋即又被拖进了水。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