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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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淀着许多事,无论如何都化不开。来回翻了几趟身,索性披着件外袍出去吹风,一敞门,就看见卧房外延着的那道廊边站着一人,亦再看孤月寒星,夜不能寐。
  我踱了过去,从廊口可以看见小院内的小池芭蕉葡萄架,虽不若水榭那处雅致,倒也算意境得趣。
  宋郎生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过来,道:“公主怎还未歇下?”
  我靠在木栅栏上,说:“有些事没想通,睡不稳当。驸马呢?满脸心事重重,莫非同病相怜?”
  宋郎生挑开身旁的细竹帘,道:“我想不通的是案子。”
  我问:“你以前也是这样么?”
  “什么?”
  “就是这样,”我指了指他蹙紧的眉头,“成日忧心公事,态度冷漠,喜怒不形于色。”
  宋郎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我呢?”我凝视他灯下的侧颜:“是否真如传闻一般骄纵蛮劣,倚权弄势,只手遮天?”
  他把我的目光望进眼中,问:“公主自己认为呢?”
  我叹道:“我分明已忘了……”
  他说:“并非说是失忆前,自你失忆起,你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我愣了愣,未料他会如此相问,但他既然说起,不妨扪心自问,和风是个什么样的人?
  “唔……任性,脾气也不好,稍不顺心就喜欢无理取闹,也不怎么爱吃苦。”我一边回忆一边笑说:“攀比心也挺重,常常羡慕别人,常常嫌弃自己。”
  宋郎生没有插嘴,继续听我说。
  “有些东西明明在手,却总是如履薄冰的患得患失;有些事情明知道是错,却总是一条道走到黑,到了最后,除了认栽和怨天尤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我虽是含笑,但没撑着,想去神情应有些落寞,恰好上头的乌云散开,月亮光洒了我一身,还挺刺眼,我听出身旁的声音略有波澜:“倒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瞥了他一眼,“你这是讥
  是讽啊?”
  宋郎生道:“又讥又讽。”
  ……
  宋郎生又揉揉我的头发,他似乎有种把人弄的乱糟糟的嗜好,“公主,现在的你有一样和过去不同。”
  “哪样?”
  宋郎生面容与眼底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就算是一条黑路,只要公主认定,就一定会走到底,永远不会认栽,永远不会放弃。”
  有那么一恍惚,我以为他这话中充满着善意和赞许。
  宋郎生道:“因此才会有那么多可怜人栽在公主手上。”
  看来什么良好的交流根本就是个错觉,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毒舌驸马,我居然还差些沉浸在这良辰夜景中。
  我负气转身,决定两天不同他说话。却在下一刻被一只大手握住,“包括我。”
  我讶异转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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