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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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不可急于求成,一语双关。
  阴寡月重重地颔首,苍白的脸上从容不复。
  “切记不可动怒,不可过劳,往后任何一次晕厥都可以危及性命。”游僧长叹道,将那两本书塞到阴寡月的手中。
  僧人拾起置于一旁桌上的斗笠,头也不回的离去。
  癫狂的笑语从院外传来——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柳汀一脸疑惑的夺门而入,见阴寡月好好的,又命身后的小厮拿了钱袋去追那僧人。
  “柳兄,现在什么时候了?”
  “亥时将至。”
  阴寡月一听赶紧起身,却是头顶晕眩更甚了。
  “你坐下吧。”柳汀担忧道。
  寡月连连摆手道:“不了,寡月要告辞了。”
  “你,你这是何苦呢?去学堂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
  寡月只是心知顾九可能会在这几日来学堂给他带来做好的蜜丸,方才在客栈也是这个原因……
  他强撑起身子,穿好鞋,从榻上而下。
  “寡月多谢柳兄相救。”
  柳汀想说,至少要喝了药再走吧,又见他走的如此决绝。
  素色衣衫的男子走过小院直往长安西郊学堂而去。
  柳汀追随出去,正巧小厮走了进来,“少爷,那人走得急没赶上。”
  十来岁的小厮将钱袋递给柳汀,柳汀接了钱袋就去追寡月。
  若是以前以阴寡月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去任何人家中的,甚至连柳汀也不会知道寡月的一些情况。
  昔时的柳汀只是听人说阴氏遗孤宿疾缠身独自一人,人不人鬼不鬼生活在长安城外十六载,也没去求证过,因为寡月却是是病着的,现在看来,他过的并不好,这一点是真的。
  赶上寡月步子的柳汀突然放慢了步子,他知道阴寡月的孤高与骄傲,他不想这个时候上前,只想这样默默的跟着。
  像阴寡月这样的人,其实,很难容许他人走进他的心里吧,所以他一直将自己的心封闭着。
  天空中飘起细细的雨,不大,蒙蒙细雨,如牛毛一般。
  柳汀游离的目一扫道路旁的半亩方塘,一池碧荷渐渐枯黄,残荷听雨,此刻他却不能驻足。他突然想起那日见到的阴寡月的小妻子,那个长相清丽的女子,那么她是否能走进寡月的内心呢?
  犹记得,那时候的寡月看着那女子,眉目含笑。那张脸,他忘不了……他真的希望他能过得很好。
  还好,步行至学堂门前的时候雨也没下大,柳汀见阴寡月回到学堂,就向学堂前的守门的老人寻问了一番,他隔得远没有听清他问得什么,只是瞧见昏黄的灯影中,他惨白的脸稍稍释然,似乎是长嘘一口气般的舒展开来。
  还好,她今夜没来。寡月从怀中摸出自己房门的钥匙,突然止步,望向几米开外的柳汀,他一直知道他跟着他,他只当他是今夜来学堂住的,没想到自己回房他依然跟着。
  其实,他对自己不错,自少他是真关心他的,这一点,他懂,他虽名寡月却终不是寡情之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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