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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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花女楚楚可怜,眼波欲坠,仿佛座中风仪高贵的公子是唯一的救星,可惜这位公子不知是不是吓傻了,仅是不言不语的旁观。
  醉鬼放肆的拉扯,撕得美人衣袖碎裂,露出了半截雪白丰腴的臂腕,活色生香的诱人,挣扎中更显出玲珑浮凸的身段,她连声泣道,“求公子救我,奴家愿粉身以报。”
  娇声动人,偏偏这公子若不是石头心肠,就必是个聋子,全然一无反应。
  她咬了咬牙,不甘心的一挣,从醉鬼手上挣脱,眼看要扑进公子怀里,突的身子一仰,硬生生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跌出几步外,疼出了一声娇呼。
  娇脆的惊叫分外怜人,美人勉力仰身,想攀住左卿辞的衣襟,膝部又是一绊,硬生生跪跌在地上,一口泣声没哼出来,硬生生憋在胸腔,俏脸都青了。
  动静大了,终于引来隔厢一位粗旷的侠士,路见不平之下三拳两脚让几个醉汉满地翻滚,利落的解决了麻烦,顺便对左卿辞这无用又怕事的公子哥丢了老大一个白眼。卖花女一边轻泣,一边被好心的侠士热情的扶了出去,临去的眼波瞟向左卿辞,盈满含怨带诉的委屈。
  地上落了一枝纤长的花,仿佛一场混乱的见证。
  苏云落一直没动,直到对方离去后,她合上薄扉,拾起花端详了一刻。碧梗带着微刺,重瓣深红,花芯半阖,有一种茬弱颤摇的美。
  “云落可真是无情。”左卿辞绽出一线别有意味的深笑:“若殷兄在此必会出手,云落却是驱之不迭。”
  卖花女跌了两次,正是苏云落所为。她出手隐蔽,雅座内光影散乱,左卿辞居然看得分明,等闲高手都未必有如此灵敏的五感。苏云落弹了一下花萼,问出潜藏已久的疑惑:“你不谙武功却感官敏锐,呼吸深敛,为什么。”
  左卿辞也不隐藏,大方的承认:“早年病弱,被师父持续数年以灵药沃体,换了旁人想必已是武林天骄,我仅得耳目略胜寻常罢了。”
  苏云落默了一会,冷不丁道:“你为什么不救她。”
  左卿辞莞尔,“我手无寸劲,那几名醉徒尽是粗悍凶蛮之徒,岂敢贸然而动。”
  这理由着实敷衍,不过苏云落没有再问,随手将花抛入桌底。半闭的娇花跌在地上一撞,花芯滚出一只黑色甲虫,僵直的细肢一动不动。
  第33章 步步敌
  第二天,苏云落发现左卿辞身边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二十余岁的秀气青年,身姿利落,有一种洗练后的精悍。
  “这是秦尘,跟了我数年。”左卿辞作了引见,“还不见过苏姑娘。”
  比起白陌,秦尘更为内敛精干,出现的时间也很突兀,左卿辞并未详述。苏云落瞧了一瞬,袖尾在茶案上一拂,整张桌案猝然弹起。
  秦尘沉腕一按,桌子顿时定住,不料大大小小的茶盏碗盘激跳而起,连茶带水扑面而来;眼看飞袭将至,秦尘并指虚拂,劲力掠过激起数下叮啷之声,十余样物件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拔弄,夷然无损的落回了桌面。白陌刚要赞好,突的哗嚓一声桌面倾颓,盘碟俱碎,茶汤泻了一地,桌案三腿尽折,惟余一根支着残板摇摇晃晃。
  这是一场无形的竞斗,秦尘输了一着。
  苏云落离去后,白陌脸都黑了,憋了一肚子浊气。“她分明是故意给秦尘难看!”
  左卿辞微微一笑:“秦尘觉得如何?”
  尽管受了一个下马威,秦尘依然平静,禀道,“她一起手就震酥了案脚,却到最后暗劲齐出才崩断,控劲之术异常精妙,正式交手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那女人的武艺竟这般高明?白陌听得愕住了。
  忆起白陌的言语,秦尘有几许疑惑:“果真是剑魔的徒弟?以她的武功尽可在正道扬名,何必要做贼。”
  左卿辞无声的笑了笑,“这一点我也很好奇,她藏这么深,正阳宫也从不提苏璇还有传人,究竟是为什么。”
  “公子确定她是安全的?”这些秦尘不关心,他要确认的仅有一件事。
  左卿辞自然清楚他在问什么:“她对权贵很警惕,不会蠢到轻易被收买。”
  除了宝物和苏璇,她大概对任何人或事都毫不关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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