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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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他递来的神兵,纤指轻勾机簧,银光蓦的流泻,如一缕冰冷的华光缠上了左卿辞的手腕,见过银链噬血的锋利,饶是左卿辞也隐然一悚。
  她解释道,“这银丝很怪,轻轻触摸不会有分毫损伤,但若贯注力量,就可以切金断玉。”
  左卿辞依言触抚,只觉似丝又似金属,银光闪烁,美而柔韧,看上去全不见半点凶戾。随着她腕动一收,银光敛去,又是一根不起眼的短棍。
  左卿辞忽然笑了,低低道,“果然是器如其人。”
  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一双瞳眸藏着墨蓝的光,像最幽深的宝石。
  左卿辞并未解释,抖开一卷洁净的绫巾,“可以起身了,明日再接着浸。”
  一言入耳,她的眼睫恹恹的垂了下去。
  大雪覆没了金陵,马滑霜浓少人行,屋内兽香暖幄,絮语低谈,似梦似幻分不真切。
  品茗、猜枚、斗酒、打围、双陆。他似乎无所不知,永远有无尽的新鲜,夜晚又是异样的缠绵心跳。尽管天性的警惕提醒她不该久留,却敌不过他的诱惑,在厮磨中逐渐沉沦。
  白陌从檐下过,望着漫天飞雪紧了紧袖子,对秦尘道,“二公子的帖子来了,邀公子听戏。”
  “公子不会去的。”秦尘连通报都省了,两人都知道,公子近日无心于应酬。
  美人在怀,谁还愿寒天冻地的出去敷衍。只是这一阵邀请频繁,再推下去,白陌已经快寻不出借口,“下一次或许二公子会亲至,邀这么紧,你猜是什么缘故。”
  秦尘漫道,“大约是想说动公子回府。”
  白陌也隐约有所感,“这次要在金陵过年,不回府说不过去,可真要是应了,只怕麻烦更多。”
  其中的利害没人比公子更清楚,秦尘懒于多想,“香要烧完了,稍后进去换一换,顺便把新得的蜜柑拣几个送上去,晚上加一道剪云斫鱼羹。”
  这时令的蜜柑不仅昂贵,更非一般人能购得,白陌啧了一声,“也不知公子这次能新鲜多久,要是最后弄得崔家九妹一般要杀人,你可得当心了,屠神都死在她手上,那件奇怪的兵器不好应付。”
  秦尘白了他一眼,弹起一块银炭,击在对方额上啪然一响。
  暖榻上的妇人肤白貌美,半身覆着裘毯,带着长年养尊处优的气度,手边缠着一串玉佛珠,“他还是不肯应?”
  屋子门扉紧闭,香熏得极浓,几乎让人有些恶心,左/倾怀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垂手而立,目光落在足尖,“大哥最近受了些寒气,不便见人。”
  戴着金甲的指缓缓捻过玉珠,妇人的神态有一种矜贵的傲慢, “过几日再去请,既然是一家人,怎么偏要独居在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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