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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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惠却哪里知道,正是云菀沁另外在千金汤里加了几剂草药,压住了中药大味,一般人压根闻不出。
  每次都是一杯又一杯地给怜娘续上,完全不留一点儿空隙。
  那丫头说过,若是原汁下肚,半盒就能毁了女子生育能力,她如今兑了些茶水,就算半盒不成,一整盒全部下她的肚子,准得叫她好看。
  这么一想,白雪惠的丧女痛都缓解多了,每次盯着怜娘将浓茶一口口地呷进喉管,流进腹中,就像是自己吃下了养颜回春的灵丹妙药一般,浑身的毛孔都舒化开来了。
  云菀沁这边也听莫管家提过云菀霏的事儿,光是听描述便知道云菀霏此刻的耸人样子,初夏听得也是冷气连连。
  这场持久拉锯战谁都不让谁,就看谁最后撑不住,还不知要打多久。
  不过依照慕容老侯爷那性子,加上怜娘的拼劲儿,就算将云菀霏活生生放到成了一具白骨再入土,也是有可能的。
  *
  辰光一晃,进了隆冬,枯叶遍地,天地越发的清冷,婚期吉日却是眨眼到了。
  大小姐出阁前几日,莫开来开始令下人在府上张灯结彩,备好王爷迎亲时的各项用品,又摆放在各个吉利的方位。
  佳期逼近,初夏比云菀沁还要紧张,却有些疑惑,打从那日外宅事件以后,秦王便没来找过自家小姐了,只偶尔看见施遥安驾着马车,穿着便衣,在云府外面跟昔日一样,转悠着。
  这天初夏趁出去的机会,偷偷拉了施遥安一问,这一听,赶紧进府告诉了云菀沁。
  云菀沁这才知道,那天他从杏园回去后就静卧在府,病症加重了,往日每个月犯病时,至多在府上关门调养五六日,这一加重,却是到现在还没好转,初夏见小姐脸色凝住,秀眉攒起,又赶紧道:
  “施大人说了,这几天已经没事儿了,又说迎亲是没问题的,依秦王性子,爬都得爬起来,大姑娘放心。”
  云菀沁知道施遥安在开玩笑安抚自己,却笑不出来。
  这些日子,她一边忙着坐山观虎斗,盯着白雪惠那边的千金汤如何一点点地变少,一边时不时回想慕容泰是重生一条命的那桩事,回头想想,仍然感觉像在做梦。
  他如今虽然已经接近落水死狗一样,再没什么前途可言,可是,他若真携带着前世记忆而来,她倒是生了一些好奇。
  前世,她早于慕容泰而死,后面的事儿再不知道,而慕容泰若是活得久一点,兴许是知道的。
  她好奇的自然不是慕容泰后来过得怎么凄惨,而是——这人渣或许知道,前世昭宗的病到底痊愈没有,若是有,何时才能痊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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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云三求子,邢氏救孙
  琉璃碧瓦,九重宫墙,天下最贵重的地方,此刻也正是人心躁动的时候。
  常宁宫里,韦贵妃从秋狩回来开始,就焦心到如今。祜龙围场,帝京来的小太监刚传完信儿,皇上就刷的站起来狠狠瞪她一眼,当时她就知道,那个叫人不省心的儿子,又出纰漏了!撷乐宴上的桃花酒之事,那胆小如鼠的孙郡王不知道怎么转了性子,竟揭发了儿子,向宗人府说明那日是魏王特意调换桃花酒,混给秦王,递去给太后,贾太后本就对魏王耿耿于怀,只一直没证据,如今一听孙郡王的供词,当即大发脾气。
  提前回了京城,人证物证俱全,加上太后的雷霆施压,宁熙帝这次再难保住这名宠爱的皇子,派去宫内禁卫和刑部狱卒官员去魏王府先将魏王控管起来。这一次,任由韦贵妃再是一哭二闹三撒娇也没法子,这次不一样,若是定了罪,就是有心谋害太后的罪名,比往常的铁矿事不知道严重多少倍!
  韦贵妃只能另寻对策,本想像铁矿那桩事一样,派娘家兄弟去集结一些有话语权的高位臣子在朝上为魏王说情,想着依往日魏王的得宠程度和韦家的权势,一定不成问题,可臣子们谁是傻子,铁矿那次的事儿还好说,这一次可是险些害死了太后的罪过,说情?是怕贾太后日后不报复自己么?个个都成了哑巴,什么推拒的办法都拿出来了。
  韦贵妃眼睁睁看着朝上原先巴结韦氏一族和魏王的朝臣,三两天之间统统变成了陌路人,就连那刚刚将女儿嫁进王府当侧妃的云家也是视若无睹,云玄昶那老狐狸,在尚书府竟是连回避牌都挂了出来,避不见客,还叫家中上下全部都换上简朴衣裳,极少出家门,以此表明,云家从不沾与王爷缔结姻亲的光,与魏王来往并不亲密,免得受牵连!
  此路不通。韦贵妃心急火燎,再过几天便是正式的大殿提审,到时刑部会将魏王押送进宫,皇上与刑部、宗人府共在金銮殿审理,如若定下罪名,当即就得受罚,估计得和往年御前失礼、醉酒闹事,被贬到地方株洲的四皇子恒王世斐一样,起码是个流徙的罪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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