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3)(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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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喜欢打人。能好好说话,能知道悔改,体罚都不是必须的。若不知敬畏,心中也无信任,体罚不过是徒然招致怨恨、使彼此离心的无谓伤害。不过,谢青鹤啪地一下,将细细的竹枝抽在了舒景的肩背上,隔着衣料,很快就有一道血痕肿了起来。
  舒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受了一杖方才解释说:奴不敢怨恨主人。今日受杖,是奴隐瞒在先,是奴对主人口出狂言。奴曾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人认得奴了,奴错了。
  谢青鹤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因为你躲着鲜于鱼打你?
  舒景一愣,错愕地抬起头看他。
  十杖。谢青鹤吩咐。
  舒景连忙低头:是。
  谢青鹤很少执鞭体罚,不过,他是用兵器的行家,竹枝拿在手里也是精熟。
  体罚与制敌的侧重点不同,制敌在于制服二字,体罚则在折磨二字。如何用最合适的伤害去造成最大的痛苦,谢青鹤同样是大师级别。
  竹枝唰唰往下击落,舒景只受了四下就满脸是汗,两只手死死抠住地板,几乎不敢喘气。
  这时候正出门收拾笔洗的蒋幼娘闻声而至,见状忍不住求情:怎么了?弟,有话好好说,你别打他呀!他做错什么事了?
  谢青鹤连脸都不曾侧一下,继续打完了剩下六杖,说:此事严重,必要问的。姐姐回去吧,不要在这儿听着。一来体罚残忍吓着姐姐,二来这件事也不好让姐姐知悉若是姐姐在窗外看着,他受的体罚要翻倍。
  蒋幼娘被噎了一下,见谢青鹤脸色严肃,也不敢留下磨叽,只怕真的害舒景多受几下。
  舒景脸上的汗水已经啪嗒啪嗒滴到地板上,有一滴汗水不甚滚入眼中,刺得眼泪剧痛。
  谢青鹤见他不适,起身给他搓了一条湿毛巾,递给他擦眼。舒景怎么也想不到受训责的时候还有这等好事,擦去眼中汗水视线恢复正常的时候,心中反而更加忐忑。
  想明白了吗?谢青鹤问。
  舒景想不明白。
  今天鲜于鱼突至,他马上就躲了起来,就怕被鲜于鱼认出身份。
  主人与鲜于鱼一起出门,回来就提了他问责,他以为主人已经从鲜于鱼口中问出了他的身份。
  毕竟他一早就向主人坦白了,他本名舒景,化名严戟。今晨主人看出他的反常,拿这两个名字去问鲜于鱼,马上就会得到真相,大发雷霆要拿他问罪也很正常他确实做了太多错事。哪个清白正常的体面人肯留他这样罪大恶极的凶徒在身边做奴婢?
  结果,居然不是为了这件事么?
  那还能是为了什么事?舒景百思不得其解。
  我今天去了豆腐店,见了那家的小儿子,他叫小毛毛。桂花糖,梨膏糖,花生糖,牛皮糖样样都很爱吃,唯独不吃冬瓜糖。而且,他也不认识坡上小院总是坐在门口的大哥哥。谢青鹤说。
  舒景脸色倏地变了。
  他急切张嘴想要解释,谢青鹤竖起竹枝点了点他的嘴:就喜欢骗人,对吧?
  舒景原本苍白的脸色一点点回血,很快又变得通红。明明谢青鹤点他的竹枝也没用力,他还是感觉到一股由衷的恐惧。他骗了主人好几次,这轻轻的两下点拨,代表着主人不会再信任他了!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要再三掂量斟酌,是不是真话!
  这让舒景怎么开口?他只能抬手狠狠抽打自己的脸颊,一掌下去,口鼻处就有鲜血喷出,再是一掌下去,牙齿就松动了。舒景却不敢停手,也不敢松下手上的力道,继续掌嘴。
  谢青鹤微微皱眉,竹枝轻轻点在他脸上,阻止他继续:说吧。
  舒景低头取手帕将口中残血吐出,擦了擦口鼻处的血渍,低头先保证一点:他确是恶人。
  他若不是恶人,你岂有命在。谢青鹤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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