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9)(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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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姑应酬着说了些好话,就在店里与谢青鹤都换了衣裳,连带着旧衣服也一起带走。
  走出这家邸店之后,林姑想问接下来做什么,哪晓得谢青鹤又带着他们进了第二间邸店。
  一碗麦饭,一瓮野菜汤。
  伏传满肚子都是野菜汤,已经有点吃不动了。
  林姑只好打起精神,与谢青鹤分吃了桌上的饭菜,到会账的时候,不必伏传去说,林姑照着前次的经验,去找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妇人淘换衣裳。
  如此往复,足有六七次之多,城西不大不小的邸店都被逛了个遍。
  到后来伏传都不跟他俩去店里骗衣服了骗来的衣服太多,扛着大包进店,再说自家弄脏了裤子没得换要淘换一件,那店家也不是傻子伏传就负责在外边看包,林姑带着谢青鹤去骗。
  骗来大大小小十多件衣裳,林姑和谢青鹤都拣着合适的换上了,唯独伏传比较尴尬。
  他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多半都只能穿改小的旧衣裳,缝缝补补大多零碎,不怎么能淘换得出来。在各处邸店淘换衣裳,若非遇见一家人操持的买卖,也基本不会有这么大的孩子在店家生活。
  眼见林姑和谢青鹤都骗了不少衣裳来穿,挑挑捡捡很是富余,伏传颇为悻悻。
  林姑安慰道:我去铺子里买些针线,给你改几件。
  我跟姑姑去。伏传牵住林姑的手,伤口还疼不疼?
  林姑翻出自己的钱包找了几个小钱,带着伏传出门去买针线。
  谢青鹤独自留在客栈里,看着林姑与伏传从街上走远了,他打开一扇向着内院窄巷的窗户,很轻盈地翻了出去,蹬墙跃上屋顶,查看附近街坊格局。
  他们骗衣裳的地方在城西,住的客栈则在城北。
  在这个时代,贱民与贫民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王都城西多贱民,城北多贫民,两边的消息不大可能互通。以谢青鹤想来,纵然楚家出卖了林姑和他与小师弟的身份特征,秦廷去搜寻也是照着伤妇与两个少年的特征去搜,不大可能知道他们扮成了娘仨个,也就不可能从邸店里查问出他们淘换衣裳的经过。
  这时候妇人行经就是比较禁忌的话题了,谢青鹤的身高模样打扮成十来岁的少女,躲躲闪闪地说自己弄脏了裤子,花钱跟店家淘换两身旧衣服救急,这种事上不得台面,没有人会多嘴。
  谢青鹤爬到了客栈屋顶最高的位置,将身形卡在了屋脊的阴影中,极目远望。
  城中最高最巍峨的建筑,自然是高台之上的紫微宫。
  秦廷皇室认为,皇帝是天子,应该住在距离天最近的位置,那就是越高越好。所以,秦廷宫阙俱垒土为台,巍峨宫室高筑其上。城中百姓仰头一望,就能看见飞檐斗拱在云端忽隐忽现,心中自然生起不可冒犯的敬畏之情。
  不幸的是,秦廷立朝之初筑起的高台,历经多年风雨,已经不大气派了。
  尤其是在见惯了后世磅礴宫室的谢青鹤眼中,秦廷王都的宫室,确实有点不大体面。
  难怪自从秦五世皇帝龙白在青州修建别宫之后,秦廷历代皇帝、掌权者就动不动往青州跑,住在青州就不动了。青州别宫看上去是比王都的紫微宫气派不少。
  谢青鹤默默把看见的格局记了下来,回到客栈房间取出炭笔粗纸,一一形于纸上。
  他重点标记了韩丞相府的位置。
  过了许久,伏传与林姑才姗姗而归。林姑手里提着针线篮子,伏传手里抱着一包李子。
  林姑才受了伤,怎么带她出去转了那么久?谢青鹤问道。
  林姑解释说:这里都是住家,没有市布匹针线的人家,往远处多走了几步。她把东西放下,转身就去翻叠好的衣裳,我也不觉得累。想是小郎君手上没力气,也没伤着我。
  谢青鹤与伏传对视了一眼。这是谢青鹤的药效果太好,受伤者反倒怀疑加害者手太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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