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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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了,不好意思。
  感谢
  叶子扔的一颗地雷。
  ☆、第159章 查问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myrrh扔的一颗地雷
  叶子扔的一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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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娘听着景宁摔了,乳母们没来回话的信,顿时明白叫人暗算了。当时乾元帝叫景宁挪去广明殿,玉娘也是亲自过去打点了番,务求□□齐备周全,一来,景宁不过两三岁,还是个奶娃儿,母家又不显,不用为难他;二则,也是做给乾元帝看的。哪里知道没过多少日子就出了这等事,一个皇子摔了,服侍他的乳母保姆宫女太监们就敢瞒着不说,要说其中没人撑腰,谁能相信?而如今宫务正握在玉娘手上,景宁出事,世人疑的自然是她,说来无非是为着从前李皇后苛待她,她得势就将气出在个孩子身上,可见心肠狠毒。
  能出这样的事,自然是背后有人捣鬼,其目的无非是要坏昭贤妃的面目,一来叫大臣宗室们觉得昭贤妃蛇蝎心肠,二来,也是要坏玉娘在乾元帝心中纯良印象。昭贤妃之所以能得意,所依仗的也无妨是乾元帝疼她爱她,能坏了她的形象,自好阻止玉娘往上走的势头;便是乾元帝待她依旧如昔,只消宗室大臣们对昭贤妃有恶感,自然也不能容忍她再往上去。
  玉娘瞬间就明白了来龙去脉,暗悔自家一时轻忽,脸上就做个又怒又气又悔的模样来道:“还不宣御医往广明殿!”也顾不得换衣裳,又命备舆,急急就向外走。
  乾元帝忙将景琰交还了保姆,拉着玉娘道:“你急什么!就这样出去,仔细叫风吹着。”又向辛夷等道:“还不给你们娘娘取斗篷来!”
  玉娘转向乾元帝,含了泪道:“都是妾太轻忽了。以为那些乳母保姆们是殿下千挑万选出来的,都是稳重的,必定知道规矩,便教她们按着从前的规矩来,哪里晓得她们竟胆大若此,妾失察,辜负了圣上。妾只望五皇子无事,不然妾如何心安。”说着话就把帕子捂了眼,肩头瑟瑟而动,像是哭得厉害。
  (上接作者有话说)
  玉娘这番话看着是认作自家疏忽,却是不经意地点出了景宁身边服侍的人依旧是李皇后当时择定的。即是李皇后当时择定的,便是看着李皇后失势,转而投向昭贤妃一脉,可一个皇子身边有四个乳母四个保姆,又有四个宫女,太监若干,难不成这没几日就都叫她昭贤妃收买了去,连一个忠于旧主的都没有?自是不能。是以这景宁摔了一跤,却没个人来回话,其中自然大有蹊跷。
  乾元帝在对着玉娘时爱犯糊涂十分护短,可旁的时候也好算是明察秋毫,在听着景宁摔得不能走时,就没疑心着玉娘,在乾元帝看来,玉娘不过性子爱娇些,最是温和婉顺,凡事都肯与人为善,不是她的错也肯应承,这样的人哪里是为难个奶娃的人。再听玉娘这番含泪的诉说,便觉得这个糊涂孩子又将错往自家身上揽,旁的还罢了,这样轻忽皇子的罪名如何能揽得,若是有了这个罪名,待得日后玉娘生下儿子,立她为后时,大臣宗室们也好拿着这个罪名来谏。
  乾元帝就抚着玉娘的肩道:“你这是做什么?查也不查,就急着往自家身上揽错,宫里几时有你这样的笨蛋!罢了,我随你一块儿去看看。许是摔了跤,小孩子家家的怕疼撒娇不肯走路也是有的。”玉娘抬眼看着乾元帝,水眸中含满了泪,盈盈看着乾元帝,只道是:“是,有您在,妾也安心些。”
  说来,乾元帝虽是个皇帝,可首先也是个男人,举凡李皇后,陈淑妃等无一不拿他当着皇帝敬畏,便是高贵妃对着乾元帝,也是自居在妃子的位置上,多少有些君前奏对的拘束。唯有玉娘,对着乾元帝时那一副小女子做派,正经时也是一派端庄,又常露些撒娇耍赖的媚态来,倒像是寻常有情男女一般,乾元帝对玉娘的宠爱本就别有因缘,哪里经得住她这样作弄,自然渐渐泥足深陷,将玉娘看得处处可爱可怜,时时需要他的护持起来。
  今番也是这样,玉娘只一落泪,又说了几句话,就叫乾元帝一心要为玉娘撑腰起来,帝妃两个合坐在乾元帝的御辇上,片刻就到了广明殿。
  如今的广明殿住着景和、景明、景宁三个皇子。景宁摔伤了在自家殿中,景和与景明领着太监宫娥们在殿前跪着接驾。
  景明从前也是叫乾元帝宠爱过的,虽自乾元帝得了昭贤妃后就将他们母子放低,到底养成的骄纵性子还在,看着玉娘坐着御辇同来,这是自家母亲也没得过的体面抬举,脸上就有些不好看,还是景和在他面前挡了一档。景和只觉得昭贤妃的眼光在自家身上转了两转,先道:“儿臣景和给父皇,昭母妃请安。”乾元帝瞥了他们兄弟一眼,道了声:“起。”自家却回手拉住了玉娘的手,携她进了广明殿正殿,景和与景明兄弟两个一起跟了进去。
  乾元帝携玉娘在宝座上坐了,方问广明殿的内侍总管张让:“太医到了没有?”
  张让忙从走上几步,在帝妃两个脚前跪了,战战兢兢地道:“到了,正在五殿下房中替五殿下看诊。”
  景和冷眼里看着乾元帝微微点头,转脸去看昭贤妃,这便是叫昭贤妃问话的意思了。昭贤妃过来时与乾元帝同坐的御辇,虽是逾矩,偏又是在景宁摔得不能走的时候,分明是乾元帝要告诉内外臣子们,至少说明到这会子,乾元帝依旧信着昭贤妃。景和想在这里,不禁又瞧了眼昭贤妃,昭贤妃仿佛哭过了,眼圈儿微微有些红肿,羊脂白玉一般的鼻尖也带了些胭脂色,一副梨花著雨的娇态,想乾元帝正是叫这副模样迷惑了,这才连幼子受伤也没放在心上,却是急着给她撑腰。
  昭贤妃接着乾元帝的眼神,脸上略露出几分迟疑来,还是乾元帝拍了拍她的手,这才道:“五皇子昨儿是怎么摔的?”
  张让听着昭贤妃问话,低着头道:“回昭贤妃娘娘。昨儿五殿下是如何摔的,奴婢并不知道,是今儿五殿下的一个保姆来回的奴婢,说是在后殿摔的,昨儿五殿下只是哭了几声,并无大碍的模样,便没惊动娘娘。”
  玉娘听着这话,脸上就涨红了,连着手也有些抖,指着张让道:“好你个奴才!你是御医么?还是你会诊脉看病?五皇子有没有什么关碍,你竟敢一言而决!这是五皇子他摔了腿,要是摔着别处,你也这样轻忽,有个什么关碍,你一家子有几条命赔!”
  这也难怪张让等人,景宁虽是皇五子,奈何生母不过是个采女,生子死后才追封的才人,从来不在乾元帝眼中,养过他的李皇后也形同被废,不足三岁就挪在了广明殿自家住着。若是乾元帝看重这个儿子,哪怕不将他交予昭贤妃看顾,未央宫中无子无女的妃嫔也多了,还能选不出一个来吗?乾元帝偏将他扔到广明殿,分明是不将这个儿子放在心上。一个无母无宠又外家的皇子,哪里还有什么前途,能平安长大就不错了。未央宫中的太监宫女们个个都有双势利眼,看得出风水,看轻了景宁也是有的。是以当景宁昨日摔了那么一跤,他的乳母们看着无大碍,也怕回了昭贤妃,昭贤妃为了博个贤名将他们发落,便起意瞒了下来。
  这时看着昭贤妃发怒,张让哪里敢辩白,连连磕头道:“奴婢糊涂,奴婢有罪,娘娘饶奴婢一回,奴婢日后再不敢的。”
  玉娘哪里肯听,又含了泪道:“五皇子襁褓失母,何等可怜,你们不说看顾怜惜一二,竟这样轻忽!你们的心可是铁石做的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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