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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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泛点头:“是。”
  翁县令皱眉:“但凶手总不会是三个人罢?”
  唐泛道:“自然不会。”
  翁县令道:“那我去将他们分开盘问罢。”
  唐泛道:“先不必着急。”
  他并没有多作解释,而是先问起管家:“如今的碧云天饭庄,有没有你说的那道翡翠鲍鱼汤?还是需要现做的?”
  管家道:“有有,去那里吃饭的客人多,饭庄每天都会煨上两罐,同样都是烧足十二个时辰的,去晚了就没有,要提前订,所以这道菜很抢手。”
  唐泛道:“那你现在去碧云天看看还有没有这道菜,如果有的话就买一罐过来,按照你们今天运送的路线和方式,过一个时辰呈上来。”
  管家不明白他的用意,不由看了看韦策,后者忙道:“照唐公子的话去做!”
  等管家匆匆离去,唐泛又对他们道:“你们且看,这桌子这么大,送上来的菜,一般都会放在中间,唯独这瓦罐汤,因为要现盛给客人,所以会摆在边上。”
  两人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唐泛:“假设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所有人听说韦朱娘的事情,都想出去看个究竟,这时候不知道谁碰到了瓦罐,按照刚才鲍义的说法,汤是往他的相反方向倒的,然后他伸手去扶才烫伤,那么当时瓦罐必然是被他的手肘碰到,又正好倾倒在站在桌子旁边的柴泽和王达身上。”
  他比划了一下姿势,翁县令和韦策马上就看明白了。
  唐泛:“假设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是凶手,而这个人又是鲍义的话,那么这个瓦罐就是他故意碰倒的,但如果凶手是王达或者柴泽中的任意一个的话,他根本不可能算到鲍义会碰倒瓦罐。”
  翁县令接上结论:“所以不管哪种情况,鲍义都在说谎!”
  唐泛点头:“对!但我们现在还要证明一件事,如果能够证明,那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韦策还有些稀里糊涂,翁县令却已经完全明白了,他捻着胡须笑道:“不错!”
  他不是一个嫉贤妒能的人,更何况唐泛本来就很有分寸,既不抢风头,还给他送功劳,他对唐泛很有好感,也不吝赞赏:“贤弟当真能干,朝廷不用你这样的官员,实在是他们的损失!”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翁县令没有明说,但彼此都知道。
  唐泛摇摇头:“当不起翁兄的称赞,我也就是只能查查案罢了,不会做官,光会查案有何用?”
  他这句话让翁县令也想起自己坎坷的官途,不由心有戚戚然地苦笑。
  韦策见他们打着机锋,忍不住道:“那小儿的死呢,两位大人可有眉目?”
  翁县令道:“如果我们没有猜错,你这一儿一女的死,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干的。”
  韦策啊了一声,神色茫然无措:“这,这怎么可能……?”
  做商人的,和气生财是第一要务,但是再八面玲珑的商人,生意场上难免也会有对手和敌人,这就跟唐泛他们在官场上一样,从来就不缺政敌。
  然而这种仇恨深到去杀别人家里人的,还是少之又少。
  杀人者死,这是自秦起就不变的定律,纵然这里头还有种种限制和变通,但就算是寻常百姓,都知道杀人不是一件小事。
  翁县令道:“你好好想想,除了王达之外,你平日里还得罪过什么人?”
  韦策颓然:“得罪过的人自然不少,生意往来,一方赚了钱,另一方肯定要亏钱,可也没听过谁为了这个去杀人的啊!更何况儿女何辜,既要报复,为何不冲着我来?”
  翁县令与唐泛都没有说话,他们为官多年,见过比这更残忍的案子也比比皆是,是以虽然唏嘘,却不如韦策那样感同身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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