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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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市的天气预报真不准。”陆夕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她小心地避过画纸在包中摸索着家门的钥匙,半天她开始皱起眉来。
  “钥匙没带?”苏世安浅笑地看着陆夕的一番动作,善解人意地开口道,“我家有备份的……而且现在湿着容易生病,去隔壁洗个热水澡如何。”
  陆夕略带怀疑地打量了苏世安一番,在对方期盼的眼神中她终于点头道,“好像只有这样了。”
  苏世安只觉得心里,‘砰’地一声,炸开了一束烟花。他拿出钥匙开门,领着陆夕进家门,启动中央空调,打开热水器,动作一气呵成。
  苏世安将折叠着整整齐齐地衣服摆放在了架子上,指了指旁边的房间,道,“我去客房洗个澡……衣服在这里,有事叫我。”
  陆夕的目光落在一叠女士衣裤上,眼神之间有些揶揄。
  苏世安立马举手发誓表清白,“我发誓,你是除了月嫂之外第一个到家里来的女性……这些衣服是我们交往后准备的。”说到最后,他明显有些气弱。
  苏世安这番行径,实在是心思不单纯。陆夕眼皮轻抬,朝门外看了几眼,示意苏世安可以出门右转了,苏世安这才恋恋不舍地朝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陆夕动作不缓不慢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吹干了头发,有些无聊的她走出了浴室。见苏世安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她漫不经心地往客厅走,见茶几上摆放着一本小说集。封面插图都是她喜欢的类型,陆夕拿起了小说,还没翻页,就从中掉出一张照片。她定睛一看,确是年轻时候的她。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年轻的乔影,那个时候的她脸庞尚存在着几分稚嫩。
  苏世安怎么会有乔影的照片,陆夕心中抱定着疑惑,翻转过照片,却见背后写着‘truelove’两个单词。她的瞳孔蓦地一缩,耳边传来踩踏楼梯声,她连忙将照片塞进书中。将小说按照原位摆放在茶几上。
  陆夕抬头往上看,只见苏世安穿着贴身的运动背心短裤,身材勾勒的极其匀称。平时苏世安穿西装休闲服,看起来无比清瘦。没想到脱掉衣服,竟然还有薄薄的肌肉!!!
  苏世安见陆夕目瞪口呆,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温度开高了,有些热……。”
  ☆、第七十六章
  陆夕望了望天花板,只觉得这个理由十分不可信。但是苏世安从楼梯上走下来,双目柔情地看着她,一声声不显沉闷的踩踏声仿佛一下下敲击着陆夕尘封已久的心。这一刻陆夕可能有些理解当初在《兰笙梦》中杜若初次出场的情景了,从楼梯上走下,给楼下人的感觉震撼莫过于此,却也有所不同。
  苏世安拿起餐桌上的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动作优雅地拧开了瓶盖,微微扬起头,不缓不慢地喝着水。
  这时候的苏世安整个人散发的韵味十分迷人,他的喉结微动。纤长的脖子、上半身和下半生质之间的柔韧感处于紧绷与松懈之间,薄薄的料子勾勒出接近完美的身形。刚出浴的苏世安发丝间仍有些蓬松凌乱,气质十分清爽干净。如果一定要有形容词形容此刻的苏思安,那就是男人味刚硬的力量不缺,但也不乏柔软。
  陆夕饱满的桃花眼中沁着波光粼粼的水色,一眨不眨地看着苏世安。不知怎么的眼前好像浮现了一副画面:一只美人鱼卧在大石,海水的涨落声由远及近,盈白的月光照亮了他如玉的脸庞。他微微仰起头,朝着天空吟唱着动听的歌曲,动人的歌喉比月色还要美丽,扣人心弦。
  陆夕回过神来,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容,她出口的声音稍带着一丝揶揄,“我觉得,你有成为美人鱼的潜质。”
  美人鱼是什么鬼?苏世安闻言正放下瓶子的右手一抖,只觉得万分庆幸此刻不在喝水,否则就丢人丢大发了。
  苏世安微眯着眼,有些危险地打量着陆夕。洗完澡的陆夕当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极其简单的女士白衬衫被她穿的另有风味,如墨的缎发松松垮垮地披在肩头两侧。黑白分明的双眼中满是如水般的笑意,饱满的红唇呈一个弧度翘起,这些完美的杰作都组合在一张温润的脸上,只叫人感慨老天的鬼斧神工。最令苏世安心动的还是此刻陆夕从内而外散发的气质,安静柔美,清新隽永,却也不乏灵气十足。活生生的就是林间嬉戏的精灵。
  苏世安只觉得陆夕身上无一处不是风景,看得他眼花缭乱,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窃喜,良辰美景此情此景,不发生些事情都简直说不过去了。
  陆夕见苏世安往这边走,她心头微动,想起了刚才在小说中看到的那张照片,她忍不住地问道,“苏世安,你以前见过乔影?”
  苏世安的脚步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他表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却点点头道,“恩,见过。”他语气莫测地开口道,“我们……噢,不。我小时候是孤儿,乔影来孤儿院探望的时候见过。”
  原身的记忆中关于小时候的一段特别模糊,也无迹可寻,甚至连自己和苏世安小时候的面貌都没有呈现。而陆夕想了想,却也没有什么印象。她上辈子去过的孤儿院见过的孩子中,的确是没有一个能与苏世安联系在一起的。
  苏世安走过去搂住了陆夕的肩膀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声音不似平常那般清越,带着些许的低沉,“我好像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身世……其实也不像表面上这么风光,至少在s市一些上层是这样认为的。”
  陆夕只觉得此刻的苏世安像极了一戳就破的泡泡,而这种情绪竟然还是她引起的,她的内心顿时产生一股愧疚感。她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苏世安的后背,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陆夕的身体不像以前那样的虚,她掌心的温度能够恰好给苏世安一丝抚慰。
  陆夕听苏世安道,“苏氏集团的创始人苏建峰是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是他的发妻,当年他们一起在s市创业,后来基业大了……但是糟糠妻,岂能同富贵?我的母亲一气之下远走他乡,当时她不知道怀上了我,带的钱又不多。一个怀着孕,没什么见识的女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受尽了冷眼,生下我后,她的身体越发亏损。最后实在不行,才将我送进了孤儿院。”
  苏世安停了停,看了陆夕一眼,只看到对方眼中的疼惜与爱怜。苏世安心中一暖,好像这段曾经也没有那般可怕和难以吐露了,他的气息变得平稳起来,“苏建峰一生女人无数,却没有一个能够为他生下儿子的。临死前怕旁人抢了他的苏氏,千方百计地设法找到了我。于母亲,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于苏建峰,我只是一个传家的工具。”说到最后,苏世安的神情越发淡漠,好像这些不堪的经历不值一提,那个他只唤名字的父亲也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陆夕在心里是与苏世安有共鸣的,在某种说法上他们都是被命运抛弃的孤儿。陆夕轻叹一声道,“那你的母亲呢?”
  苏世安声音低沉地开口道,“后来我知道她得了肺炎,抛下我一个人也是无可奈何。等我有了实力再去找她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她的人了,以前的邻居说她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我也相信她没有死,在人海茫茫汇中总有相遇的那一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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