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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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任由座头鲸载着,一时也无计可施,气氛较为沉默。豆腐见此,便清了清嗓子,说:“大家也别太灰心,咱们在海上漂流这么多天,又是风暴又是食人薻,还冒出了个uso,到现在都还没事儿,说明我们一行人吉人天相,肯定能化险为夷。都别哭丧着脸了,我看着心里就觉得发虚。”
  顾文敏闻言,勉强笑了笑,往日清亮的声音,因为缺水已经变得干哑,微笑说:“小窦说的有道理,咱们别太悲观了,只要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到达时空岛,到时候眼前的危机就能解决了。我看大家也别干坐着,还是轮班守着,节约体力。”
  当即我们分为两组,一组睡着的时候,一组负责观察航向和动静,就这样一直到晚上,又从晚上到第二日清晨,饥饿和干渴让我们体虚力乏,即使一直睡,醒了也感觉很累。眼瞅着天光大亮,鲤鱼有气无力的说道:“就在东南方位,大家留神点儿,看见时空岛我们就下海,然后游过去。”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用疼痛的刺激,勉强让自己精神一些。众人站在座头鲸背上,身上的衣服也因为座头鲸偶尔潜水而 的,在阳光照射的海面上,黏糊糊的贴在身上,总觉得浑身瘙痒。我们十几双眼睛四顾张望,约摸半个多小时,便瞅见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岛屿。
  从我们这个方向望去,那岛屿正面的海岸线呈月牙形,背面则不清楚。
  海岛上林木茂盛,有三座凸起的小山峰,中间高,两头低,如同一个‘山’字,造型十分特别。
  鲤鱼惊喜道:“哎呀,咱们总算开始走运了。”
  吴思冬神色很是兴奋,闻言有些不明所以,道:“怎么说?”
  鲤鱼解释说,时空岛由于地处于北太平洋和东海交界地,因此海下洋流错乱,十天里有六七天都是属于海雾、漩涡、暗涌纵横,船只轻易难以靠近,特别是海雾升腾起来的时候,就连岛都看不见。而现在,时空岛就矗立在那里,清清楚楚,很显然,我们赶上了好时候。
  座头鲸再聪明,也不会听从指挥,将我们送到岛上去,因此在它开始偏离时空岛时,众人早已经背好了装备,纷纷入水。座头鲸估计是想不通,我们这十几个在它背上骑了两天的人类,怎么忽然自己下去了,一时也没有再往前游。
  豆腐拍了拍座头鲸,说:“小黑,好伙计,去你自己想去的地方吧,谢谢你送了我们一程。”座头鲸哪能听的懂人话,见我们往时空岛的方向游,便也跟了过来,豆腐咂舌,说:“完了,它爱上我了,咋办?”
  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扯蛋,它又不是瞎子,能看上你吗?”这座头鲸跟着我们,我们一时也无法,只能听之任之,众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豆腐嘴里更是念叨着各种吃食,越说越饿,越饿越想上岛,片刻后,我们一行人终于登上了雪白的沙滩。
  这些天,我们不是在船上就是泡在水里,现如今终于脚踏实地,就如同给身体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所有人的精神状态都焕然一新,豆腐直接在海沙上蹦,嘴里呜哇乱叫,兴奋之情自不必说。我转头四顾,打量着岛上的景色。
  在我们脚下,是细白的沙滩,雪白的海浪时不时的冲刷上来,由于此地人迹罕至,因此海沙上时不时便能看见螃蟹、海龟、沙蛤一类的,和深圳那边的海岸线不同,那地方的海,别说海龟了,连烂贝壳都被人捡光了。
  豆腐盯住一只被海浪卷上来的大螃蟹,猛的咽了咽口水,一下子扑上去,他太过急躁,反而被螃蟹的一对大鳌夹住手指,痛的直蹦,说:“怎么办,怎么办!”
  我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你猴急什么,不要挣扎,把手放海水里,它自然会松开。”豆腐赶紧照做,那大海蟹一入水就迅速遁走。豆腐捂着手指,看着它消失的地方,神情很是难过,念叨说:“好想吃你……”
  鲤鱼还是比较靠谱的,没急着去逮螃蟹,而是说:“比起吃东西,咱们先喝饱水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时候正是椰子成熟的季节,他很快便发现了不远处有一片椰林。上了岸,我们便是如鱼得水,再也没什么顾虑,当即兵分三路,一路捡拾柴禾,一路负责捉蟹摸蛤,一路负责去采椰子。众人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饿的眼睛都绿了,一个个儿咬着牙,不停咽着口水干活,不下半个钟,便生好火,烤起螃蟹沙蛤,砸起了椰子。
  待东西弄好,也没人顾得上说话了,一番狼吞虎咽自不必说,吃的那叫一个香。我以前也不是没挨过饿,但饿的这么狠还是第一次,那海蟹和沙蛤虽说没有添加调料,但肉质鲜嫩,烤熟后自带一股清香,吃的人差点儿连舌头都咬下来。
  待吃饱喝足,我松了口气,四仰八叉躺在沙滩上。挨饿之后填饱肚子,不宜走动,我们都没急着离开,躺在沙滩上消食,顺便策划接下来的行动。
  既然上了时空岛,当然要继续干活了,在这里吃的喝的都不用愁,主要的装备我们也都带着,只差下斗干活了。
  我问林教授:“徐福墓的位置具体在哪儿,您有眉目吗?”
  林教授摇了摇头,说:“不确定,这岛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一个墓,恐怕得费一番功夫。这就是我请你帮忙的原因,当年陈老师望气发墓的本事,我至今记忆犹新,想必你肯定习得陈老师的真传,找墓这事,还得由你出头。”
  ☆、第四十七章 谁更毒?
  我有些吃不准,杨方那本秘籍里的东西,很多地方艰深晦涩,我也是一知半解,才懂个皮毛而已,能不能找出来,到真不敢夸海口,于是我只能说尽量试试。
  这时,段菲忽然指着海边说:“陈大哥,你看,小黑不见了。”
  我不想和段菲多接触,漫不经心的答道:“大概已经离开了。”一边说,一边观看岛屿的形势。从中国传统墓葬角度来说,墓葬周围全是水,那是非常忌讳的。葬书中,对于水的要求是:三山合抱,玉带含珠。也就是说四个方位中,只能有一处水源,这种水源是水汽的源头,而如果四周都是水,那不相当于把墓主人给淹了?
  徐福即便真成了日本人的祖先,但作为一个方士,他也不该犯这种错误,将墓地选在此处。再者,这岛形状如戟,三叉两刃,望之有肃杀之气,尸身埋于其中,只会让死者不安。因此怎么看怎么不像个葬人的地方。
  但这话现在我也不好说,毕竟才刚上岛,总不至于立刻就告诉林教授,说这地方不可能埋死人吧?
  这老教授除了正义感有些爆棚以外,在其它事情方面,行事都比较靠谱,既然他认定这岛是徐福的墓葬之地,必然有他的道理,没准儿是我功夫不到家,误解了这里的地气。想到此处,我便道:“在这里望,看不出什么,咱们得登上高处,才能看清形势,到时候再作打算。”
  林教授点了点头,表示接下来的一切听我指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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