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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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道,可是我的不灭之身自燃了结缘灯之后就松动了。我知道自个的软肋所在,却还差最后一味的‘魂萦’才能铸成。”
  逆着光,我看不清夜寻的神态,不过听得他声音风轻云淡,“你这又是何必。”
  他这一句无端刺得我很痛,叫我自己也无法理解。面上挂着笑,“他是我夫君,我自然相信他的。”
  夜很长,我在夜寻的应和下说了不少话,最后也不晓是如何睡着的。
  只是醉了难受,胃中灼灼,脑海昏沉,没睡一阵又醒了,反反复复几次,夜寻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偶尔递个水,偶尔拧个温水的帕子给我拭拭冷汗。
  当时的感觉昏天黑地,心中赌誓再也不要喝这般多的酒了。然后在微瞑的月色中望见夜寻黑白分明,着紧凝着我的眼,又觉时常再醉几次也挺好的。
  从未有这般漫长又短暂的夜。
  我数不清是第几次思绪醒来,眼睛慢半拍的来不及睁开,尚且迷茫的在想如今到底是天亮了没之时。周身拢着暖意像极了旁人的体温,唇上徒然覆上一点温软的清凉,轻慢的触了触,转瞬即离,像是个宠爱的安慰。
  顿了顿,仿佛犹豫迟疑了好一阵,叹息一声又重新临近的吻上。这一次却触了很久,没有多么出格的动作,只不过轻轻的碰着,而后薄唇稍移,张嘴极浅极浅的咬了一口我的下唇。
  那轻浅的一咬,唇齿相接处格外敏感的滋生出种难以形容的触感,分外清晰的钻进我尚未苏醒的心脏,任其狠狠一僵,彻底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夜寻声音近在耳畔,从容而淡然,“醒了?”
  我霍然睁开眼,心中早有预料而没敢去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却没想自己本就是贴着床沿睡的,一个后仰便不留神滚到了地上去。
  夜寻见我退开,本是隔着被子将我环着的手却没有来拉我,任我噗咚一身的滚到床下面去了。然后看我抖着肩膀,往后挪着退了两步,一手捂着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我,我连折清都没有亲过,你怎么……“
  这么一惊一跌的,我总算醒透彻了,虽然宿醉的头疼还在,灵台之上却抖擞着,前所未有的清醒,再无酒意。
  夜寻该是知道我酒醒了,说话的语气也再度回归了寻常的淡然,不及我醉酒之后照顾时十之一二的温柔,若无其事道,“你不也亲过我么?有何不一样?”
  亲脸和亲嘴自然是有极大的不同,我原想这么说。
  可转念想,夜寻既然说这番话,怕是并没有同我一般的观念,我若是斤斤计较岂不成了我的小题大做,大惊小怪了。
  想到这个,我原地的一愣,磨磨蹭蹭的站起来,不晓得为何还是没有说出想要矫正他观念的话,小声道,“我觉得应该还是不一样的。”
  夜寻浅淡一笑,并不做声了。
  ……
  待得夜寻离开,小纱给我换了沐浴的温水,由我好好的洗去一身的酒气。
  我在温水中泡着,一声不吭,那日见着折清后的惭愧慌乱之感又涌了上来,叫我心烦意乱。
  最可怕的是,下唇依旧是灼痛着的,仿佛有意识残留着某种的触觉,不知该如何是好。
  掬了捧水覆在脸上,怔忪。
  千凉曾道,让我万不可做一个负心之人。我招惹了折清,将他强行带到了魔界,几十年的相处,一直执拗、不顾其意愿的将之安置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我想我如此执着,当是喜欢他的。
  他是我夫君。
  脑中纷乱,只有这二句逐渐清晰的烙印在心间。
  而后又莫名其妙的想起木花痕这个花心的人渣,想他或者的确对那些个妃子都动了情,情这一字,总是不可挡的,我竟微妙的理解起他来。
  末了,打了个寒颤,晃晃头,要将这个可怕的人渣念头自脑袋中甩出去。一个人怎可以同时喜欢上几个人?总归该有个先来后到,亦或是名正言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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