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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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人都认识这位少爷,但是从他们入驻这里之后,这位少爷就从来没有来过一次,这回第一次来,谁知道他突然就要对自己的母亲动手。他们都是方榭月的哥哥方睢阳雇来的,职责就是保护方榭月,也看着她,另类的将她软禁在这里。
  可是他们的大老板方睢阳也没告诉他们遇上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啊!几个保镖内心都十分的煎熬,这左右都是主子,伤了哪个他们都讨不了好,只期待着他们这位看上去冷冰冰的仲少爷能立刻放下枪。
  屈衍仲一点没有被这么多人拿枪指着的紧张感,而被自己的儿子用枪指着的方榭月同样镇定的很,她看上去比平常开心的多,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
  “你不是喜欢用手术刀,这次怎么用上了枪?你谋划这么久,不是想慢慢杀了我的吗,现在怎么这么急。哦,母亲这回真的触到了你的逆鳞了是不是?你真的那么喜欢哪个女人?母亲真的不开心了,你还瞒着母亲和那个女人结婚了,真是太不懂事,母亲真希望你还是小时候那个听话懂事的孩子。”
  “母亲才是世上真正爱你包容你的人,来母亲的身边,回到母亲身边吧。那种女人迟早会和你父亲一样做出那种肮脏的事情,她会伤害你的,所以衍仲,让母亲杀了她。”方榭月语气和缓轻柔,但说出来的话却在不断的撩拨着屈衍仲的神经。
  每一次听到方榭月用这种语气说话,他就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承受着太多来自于她的伤害,痛楚恐惧加身逃脱不能。屈衍仲眼中出现了些血丝,握着枪的手上青筋暴起,任是谁都能看得出他现在不对劲,好似陷入了某种魔障里。
  眼看他手里动作,就要开枪,忽然间中年管家匆匆跑过来,手里拿了个电话,从里面传出个清朗中带着些磁性的男声。
  “衍仲,别冲动。”
  这声音一响起,屈衍仲就宛如被迎头泼下了一盆冷水,变的混沌的眼神一瞬间恢复了黑沉。
  电话里方睢阳的语气十分的温和,让人听着就不自觉得心生好感,“衍仲,你又开始出现这种情况了,来m国让丹尼尔给你再看看,不然你会出问题的。虽然就算你杀了些人,舅舅也能帮你抹平,但是你应该不想自己变成杀人犯。对了,你舅妈又生病了,和从前一样,你来替你舅妈看看。恰好你现在状态也不好,来这边散散心也好,明天我让人去接你来m国。”
  屈衍仲放下了枪,开口说:“你能保证宋笙的安全?”
  电话那头轻笑了两声,“衍仲也有了心爱的人,既然衍仲喜欢,舅舅当然会替衍仲好好照顾。等下次舅舅有时间回国了,衍仲也带着那孩子给舅舅看看。毕竟是外甥,舅舅总是疼你的,你那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我不也叫人好好照顾着,现在你说的那个女孩儿自然也是这样。”
  屈衍仲没接话,他很清楚自己的舅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母亲只能说是个因为父亲背叛变成的疯子,但他的舅舅就真的是骨子里就流淌着一腔疯狂的冷血。他是个善于伪装的无害而富有魅力的骗子,一个掌控欲强烈的独裁者。
  他十四岁时被方睢阳从这个屋子里,从母亲的手中救出,送到了m国。那时候的他浑身是伤几乎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了气息,心理也变得异常,调养了好几年才勉强像是个正常人。可是方睢阳救他这个外甥,并没有抱着什么好的心思,只是觉得毕竟流着一半他们方家的血,不好那么放着死了而已。
  他几岁开始被折磨,这个舅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开始没有救他,而是在他快要受不住的濒死时,才可有可无的让人带他离开,隔开了他和母亲。
  那之后他住在m国,因为心理的原因开始学医。如果不是后来方睢阳心爱的那个女人需要他的救治,方睢阳不会把他看在眼里,更不要说对他容忍。
  不管是阳光孤儿院还是宋笙,一旦被方睢阳知晓了,那都是能进一步辖制他,让他乖乖听话的把柄。就连方榭月,他的妹妹,也是能威胁他,让他乖乖听话的工具。对方睢阳来说,他们都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不能拥有自己的思想,只能按照他的想法过下去。
  如果说屈衍仲最恨他那疯狂的母亲,那他最想杀的一定是这个更加可怕的舅舅。没有见过他那些手段的人,绝对想不到那个男人是那么可怕的人。如果不杀了他,他这辈子都只能活在方睢阳的阴影之中。
  而他决不允许让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伤害。是的,他现在只能忍耐,还没有到时候,他的布置还不够,他要慢慢来。
  屈衍仲在心里冷静的对自己说,侧头去看旁边的花圃,一只手按住外套口袋里面的手术刀,摸着那冰冷的刀身,狠狠将拇指在刀锋上一划。疼痛让他更容易冷静下来,同时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方睢阳刚才说他的舅妈,也就是方睢阳最爱的那个女人又需要医治,看来他的盟友遇上了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屈衍仲这里平静了下来,方榭月那边却不怎么高兴,她见屈衍仲被方睢阳三两句说的平静下来,不甘心的继续说:“衍仲,你要知道母亲……”
  她还没说完,电话里方睢阳再次带笑的唤了一句:“榭月,你知道哥哥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方榭月噤了声,表情不甘中还隐隐有些惧怕,最终只能一挥手将桌上的茶壶扫落在地发出好大声响。现在的她,哪里还能看出刚才的娴雅温柔。
  “榭月,听话。衍仲,你先回去吧,明天会有人来接你。”
  屈衍仲转身就走,没有在这里多停留。一路开着车回到了市里,他没有回医院,也没有回家,而是开着车来到了警局,就在街对角一处坐着,透过车窗看着警局的大门。
  一会儿,大门里出来了个人。屈衍仲远远看她,翻涌的情绪逐渐平复。然而那个人刚走到阶梯下,就有个陌生男人抱着一束花迎了上去。
  宋笙是出来给大家伙买午饭的,可是一出来就撞见了贺鸿云。顿时一摸脑门很想感叹今儿个肯定诸事不宜。
  这个据说是在南楼游聚臣婚宴上对她一见钟情的男人简直就像一块牛皮糖,看着斯文又特别容易脸红,就是个死脑经的纯情小生。她不知道直接拒绝了多少次,他就和听不懂似得每回看到她都黏上来。被拒绝很多次之后也不说是追求她了,就说是为了给自己的表姐赔罪要请她吃饭。
  天知道宋笙都已经把他那表姐给忘光光了,说起来的话,他自己现在在她这里的仇恨值还大一些。要不是看在自己还是个人民警察,和他又无冤无仇不好在别人没干什么的份上打人,她都想干脆揍得他看到她就绕着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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