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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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这一场回鸾舞,可把蒂凡尼看傻了,舞名回鸾,可想而知这曲舞绝非阳刚之作,它的每个动作都好像要穷尽人类的身体极限、想象力极限,然后等下个动作出来,就会明白,极限这东西根本不存在,无非一山更比一山高罢了。这样艰涩的一支舞,当它连贯起来,却半点不显得难看,反而魅惑至极,俨然如同一只尊贵的凤凰,于九天之上飞舞清鸣,而这种意象,总是偏于阴柔的。
  以蒂凡尼的一贯审美来说,他欣赏阳刚的男人,最看不上娘炮,男人有男人的美,女人有女人的美,不男不女可有多讨厌!但这种偏好,在面对樊芷兰的时候,却一再的例外例外再例外,简直疯了。
  樊芷兰一支舞跳到极限,就停了下来,他感觉神清气爽,神识和灵气俱都充盈起来,目光对上仍未回神的蒂凡尼,他佯作惊讶的挑挑眉,问道:“你怎么还在啊?干嘛不去休息?”
  蒂凡尼心中的尴尬就别提了,他干咳两声,心虚的与樊芷兰道别,然后快速的离开了。
  等他洗完澡,脑子清明一些之后,这才想起后悔来,心虚个什么劲啊,赞美一下他舞跳得好看,自己忍不住欣赏了一下不行么?这种被逮个正着的仓皇实在太挫了……
  他带着满心的懊恼,上床睡觉了。
  蒂凡尼做了一个梦。
  做梦不稀奇,他睡眠质量一直奇差,平时被体内的寒气折磨的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稍微眯一下眼,就开始做各种稀奇古怪的噩梦,比如被人追杀,被各种猛兽扑杀,还有童年时代的一些模糊的过往,母亲躺在鲜红色的浴缸里时的样子,或者干脆冻死在爬雪山的路上,掉进冰湖什么的,梦的杂乱无章,但都折磨的他不清。
  这次做梦却不同,这是一个春梦。
  是的,说出去应该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正当盛年的蒂凡尼,长这么大竟连春梦都没做过一个,这得多变态才能做到啊!
  俗话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拜那茁壮成长的寒气所赐,蒂凡尼就没享受过‘水满则溢’那样的待遇,他就像一条干涸的裂了大缝的河床,一滴水都挤不出来,荷尔蒙估计都不费那个劲分泌了,蒂凡尼看起来那般的人生赢家,实际上却是如此的苦逼——不是没有对头利用这点做过文章,他们用最恶毒的语句来揣测蒂凡尼是个没有卵蛋的家伙,是个软脚虾,毛都没长齐,就是个不举的废物,不然为什么没见他玩过男人女人?
  至于传言中被他弄回家的一大票美男,则全被他们故意忽略了,反正蒂凡尼必定是个ed,就算不ed,他那里也绝对是个软绵绵的毛毛虫,就凭那双不中用的废腿,他一辈子就只能用女上男下位了——咦,怎么又忘了他喜欢男人!该不会……他花了钱请人上他吧233333……
  总之,种种传言甚嚣尘上,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他们正面对抗蒂凡尼失败了,不敢再来,就只能躲在暗地里放嘴炮……只是,他们猜的东西,还真是对的,蒂凡尼每每听到这样的传言,表面上光风霁月的一笑,作不与那些疯狗一般见识状,但实际上,他简直恨得要死,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不举这样的奇耻大辱?那些用绳命作死的家伙,在惹毛了蒂凡尼之后,那下场都是惨烈无比,无一例外。
  本来,在身体好点之后,蒂凡尼一时间没顾上自己某一处的福利问题,过了两天想起来了,却突然生出了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来,他有点不敢亲手确定那处是否功能健全了,就怕空欢喜一场,他有了希望又破碎掉,很难不会产生报复社会的冲动。
  这一耽搁,就一直到今天,蒂凡尼一觉睡过去,就开始缤纷又旖旎的做起梦来,梦境里的另一个主人公,赫然就是刚刚分开的樊芷兰,他穿着帝皇的衣服,威严又端正的高坐在龙椅上——蒂凡尼在中国文化方面,其实就是个半吊子,水平相当有限,他脑补出来的皇帝啦龙袍啦龙椅啦,都山寨业余的厉害,特别的中西合璧,好在他审美上还是有的,这样的胡搞,有樊芷兰那逆天的颜撑着,粗粗看上去,竟相当的是那么回事儿。
  面对这样威严又霸气的樊芷兰,蒂凡尼激动地不行,他特别大逆不道的从后边扑上去,就要做些禽兽之事,就在这时,樊芷兰回过头来看他,他亲了亲他的侧脸,好奇的问了句,“阿兰你在干嘛?”
  樊芷兰娇羞的捂着嘴巴笑了笑,拿出一方手帕来,指给他看,“我在刺绣呀,看看好不好看?”
  蒂凡尼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他在梦中仍然笑得很开心,“好看好看。”
  然后樊芷兰很开心,就给他跳了一曲舞,跳得好看极了,跳完之后,他就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樊芷兰一会儿充满阳刚之气,一会儿却异常的阴柔妩媚,他并不抗拒蒂凡尼的亲热,两个人宛如最亲密的恋人,蒂凡尼激动地简直就要脑溢血,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的荒淫一晚,早上醒来,带着点震惊之色回味一番,接着就感觉到了自己拿处的湿冷之意。
  跟樊芷兰的淡定不同,蒂凡尼见到那些浊白时,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那种感觉,绝不亚于积年老太监突然发现自己那早已失去的宝贝又回来了,如何能不激动,如何能不感慨!要不是想了想仍旧觉得有点变态,他甚至想将那条值得纪念的内裤就这么裱起来,妈的谁能跟他比!别人十几岁梦遗,他这都二十好几了,依然是头一次!
  至于梦中的樊芷兰,就让蒂凡尼深深的藏起来了,他不时拿出来回味一会儿,慢慢想着,这到底是因为昨晚受的刺激太大,还是他真的对樊芷兰上了心?若是前者,早晚他能够恢复如常,所以倒不必太过小心在意,而若是后者,那就需要从长计议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俩将来在一起的话,上下问题一定要解决清楚,他觉得拼武力自己很可能拼不过。
  要不然怎么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呢,只是做了个春梦,蒂凡尼就光速开窍了,这都开始琢磨体位问题了,想的真是相当长远。
  ☆、第052章
  接下来两天的相处,两个均是暗怀鬼胎的家伙再也回不到刚开始时候的纯洁无暇了,他们自己身在局中,反而察觉不到,那些围观群众就感觉到瞎眼了,而唯一敢于直言的两位诤友,理查兹决定还是再观察观察,静观其变,主要是樊芷兰这人在他眼中越发神秘了,不能以常理度之。再说到心塞的郝英俊,它不出声的原因就更好猜了,这家伙准备不声不响的发坏水。
  因为存着要将樊芷兰留在意大利的心思,蒂凡尼开始带着他重点参观各大名校,他听说樊芷兰是个很有艺术细胞的人,在许多方面都有着不凡的造诣,恰好意大利别的不敢说,艺术方面绝对可以拿出来吹,音乐类包括歌唱或者各种乐器等等等等,美术类包括绘画雕塑以及设计等等等等,那是应有尽有,无论他中意哪一款,总有一款适合他。
  退一万步说,如果樊芷兰死活就看不上意大利,蒂凡尼也不会觉得很棘手,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好了,人挪死树挪活,将事业重心转移之后,或者还会收获柳暗花明的又一村呢。
  而说到樊芷兰的想法……他还真没什么想法。
  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一个人迹罕至的秘境中,身边来来去去就那点人,打从记事起就被他娘逼着学了一肚子勾引男人的技能,至于什么人生理想啦,职业规划啦,生活愿景啦,那都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哦,也不能说没有,那就是——赶紧找到一个好男人,勾引他,绑住他,然后两个人相亲相爱的在一起,你耕田来我织布什么的,快乐的双修、升级,运气好的话活个千八百年的,就这么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过下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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