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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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为孩子们还小,还可教可改,出了错才要严厉指正。嫂子也说之前受兄弟带累了名声,那都怪兄弟我治家不严。现在弟弟我也吸收了教训,这才不敢再放任容纵谁了。让老二禁足思过,也是这个原因。但之前的事连累到嫂子也是没办法,谁让都是一家人呢。”
  倒用她的话来堵她的嘴,郑氏憋火不语。
  不过,看来是铁了心不肯放人了。
  “还有,管家劳累了嫂子,那就把嫂子的月例开多些,聊做补偿吧。若嫂子实在不愿,就全交给娘,让下人们用心些也是行的,从前多少年嫂子都不在京,家里也挺好的。”
  她是贪图月例银子吗?他的意思是说没有她也行是吧,可从前府里没有乱得不象样吗?
  “至于银子花费,这个好说得很。回头嫂子细算了帐目,哪项用多了超了,都由兄弟私房里来填补,免得公帐不公。这个也不只因为嫂子,还有三弟那一处呢。”
  郑氏护不住儿子,本就十分着恼,这又被程向腾说得半天没接上话,这会儿听了就冷哼:“私房?所以说,我这寡妇失业的,是没有什么私房的,也给他们兄弟留不下个什么。不象兄弟你,大把的私房不用交公……”
  这就十分扯淡了。大房没有私房?在充州买房置地开马场那不叫私房?程烈随随便便就带上千的兵士往蜀地跑,没银子他让人家吃什么喝什么?
  至于郑氏,她没有私房怪她娘家陪的嫁妆薄,管别人屁事?
  她这里倒把他的私房往私吞上说了去了。
  程向腾几乎要忍耐不住,最后到底没和个女人家多扯皮,只说他全部的月俸,可是尽数交在帐上了的。
  然后拂袖而去。
  程向骥从前的官俸,那自然是从来没交回来过的。
  不过从前谁又计较这个?并且充州到京城天远地远的,谁会折腾一点儿官俸回来?程向骥对自已家人没在这种小处用心,郑氏从前也是大大咧咧的女儿家,也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
  但府里的份例,却是年年都不会少他们那一份的。
  也就是说,他们大房,才是不交收入只趴着啃老的一房。
  当然,说起来,三房也不交官俸,但程向骞去了江南为官之后,也从来不从府里领那些份例了。
  大房本来也是不领的,只是这一家子从充州回来后,这不就领了吗?还连从前积攒的,都一起领了。
  所以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程老夫人初时心疼程熙,守在程熙床前不肯挪身,也顾不上旁的。过了几天听说他们叔嫂拌嘴,老夫人心里老大不舒服的。
  小孩子受了伤就说受伤的事儿嘛,还扯起什么银子花费上去了。当她死了么,财物就该他们兄弟分了去?
  亲兄弟之间,提起什么钱物,显得生分外道又计较,十分让人堵心。
  可是人老了,总喜欢一家和乐,看不得这争来斗去的,哪怕矛盾明显,也爱粉饰太平。
  所以老夫人最后并没有说儿媳什么,倒骂了程向腾两句,责令他们和和气气的,谁都不准再闹别扭。
  郑氏这过了几天气也顺过来了,也早想明白了,反正儿子这也关了,她更不该这么得罪程向腾。
  她这儿正等着这台阶下呢。
  于是便特别诚恳地认了错,说自己也是护子心切乱了方寸,才会那般言辞无状,让程向腾宽宥她妇道人家的一时糊涂。
  她说老二的确有错,她已经去打了他了。程煦说,他是因为熙哥儿之前腿疼腰疼全身疼的,没病也吓了人一大场,还以为他这次又胡闹呢,所以心里生气。并且难免少年心性血气方刚,挨了训抹不下面儿,才会出言不逊。
  他如今已经错了,二叔就原谅他吧。
  说着说着哭将起来,说起自从相公去世,她带着这么几个孩子,战战惊惊不敢行差踏错,其中各种心酸泪啊,如今一一说给他们母子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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