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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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糙兵蛋子们凑在一起就这样,平时说话都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玩笑开得腥荤不忌,什么都敢说。哪想着今儿廖恩凡就翻脸了。
  大家都是武夫,军营里混出来的,谁都有几下子。那人被追打得有点儿急眼,不甘心这么白白挨着,于是边躲避边还手,嘴上还不停地辩解着叫骂着说着廖恩凡与武梁的种种,一声声的反问他,“我有说错吗,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你为护个女人,眼睁睁看着兄弟们死在你面前……”
  廖恩凡很有些心浮气燥气急败坏,“你纯他妈狗嘴里放狗屁,谁说的老子寸步不离女人?老子去砍蛮子去了,才把人护丢了知道不?上过北边打蛮子的谁不知道,夫人是住进了老乡家里,后来才带着马群来冲阵帮忙到了充州的。”
  两人边吵边打,倒是实打实的干架。
  程烈是大家公子,当差时就算了,一出门儿就有等着的随从跟着的。这会儿那随从就边瞧着热闹边重重呸了口道:“夫人?这样的破鞋也配?”
  廖恩凡听见这话,舍了那姓丁的,转头就朝着随从扑过来,一拳头捶在人鼻梁上,血瞬间就飚了出来。
  那随从也是会两下子的,并且作为程烈贴身的长随,从充州到京城,他又哪儿受过旁人的捶打啊。当下就怒得不行。
  刚才被打上,一是因为廖恩凡出手突然,让他不防。再一个这毕竟是程烈的长官,他也有些不太敢造次。
  这会儿挨了打,就拿眼瞥程烈。见程烈冷着眉眼示意,于是毫无保留的就冲上去了。
  这一架打得有些轰动。下值的当口,又是饭点儿哄哄乱的时候,很快的就围了不少人。
  打是不能真的打到阵亡一个啥的,那么多人不能干看着,也得拉架呢,左拉右挡的,伤亡情况不算严重。但有了随从那鼻血的渲染,再加上两个人各自新添的青眼窝破嘴角啥的新伤,说是个两败俱伤也不为过。
  这影响肯定就有点儿大了。
  那天程向腾也在,很快的这事儿就被报到他面前。程向腾提着个马鞭过来,没问话呢,先照着程烈就劈头盖脑的几马鞭,抽得程烈脸上起了好几道血印子。
  程向腾问他,你个小小佥事,纵容随从以下犯上,谁给你的胆子?
  我来了,抽你鞭子你还试图躲避,谁教你的规矩?
  虽然说是到下值的点儿了,但这仍然是在都督府内呢。随从蹿进来接人,不生是非也没人说他个啥。但象今天这种情况,出了事儿较起真儿来,那程烈就不占理了。
  几马鞭只是小菜,程烈目无长官,且纵奴行凶情节严重,程向腾让人打了他二十军棍。屁股彻底打烂了,外袍上都是血染的风采。
  这是于公。
  于私呢,程向腾问程烈:“你听到有人说你婶娘的坏话,不加以制止,还兴风作浪助纣为虐,可见我实在对你教之不严,才让你这般对自家长辈不尊不重。”
  程烈还梗着脖子不满来着,说外面风评那般,那女人确实不堪,哪还有脸充他婶娘,这样的长辈他是不会认的。
  程向腾怒道:“不管传言如何,亲事已定,那就是你婶娘。这种事儿向来长辈作主,哪有你置喙的份?另外,外面的传言哪句是真,你拿实证来我看看。”
  让一个女人没脸活下去,风言风语就足够了,哪还需用什么实证。程烈是真没这方面的准备。
  当下叔父教侄儿,又抽了他二十马鞭,让他好生反醒反醒该怎么护家人敬长辈。
  程烈长这么大,没受到这么重的罚,于公于私都没有过。这顿打还是当众进行的,面子里子皮肉苦,都抡他身上了。
  当然他心知肚明,程向腾不过是借题发挥,惩治他散播谣言之过呢。也是当众发威杀一儆百,试图让嚼舌的人不敢再多废话。
  也怪他今天行事不谨,被抓了把柄。程烈咬碎一口银牙。
  当然不只他,其他人行为各有不妥,都受了相当的处罚。廖恩凡动手在先,行事不妥,但念其被恶言激怒,情有可原,罚他写检讨书一份,领军棍五杖。姓丁的听信传言以讹传讹,也是二十军棍的下场。至于程烈的随从,那句“破鞋”出得了口,再也吃不回去了,当场被程向腾下令,乱棍打死。
  ——程向腾就用这一死几伤的残烈结果,向关于武梁的流言,做了一次有力的,强硬的回击。
  ☆、第186章 .反击
  但是流言这种东西嘛,来无形去无踪,最不怕的就是强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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