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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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喘不过气了,被他绕到背后的手动了动,寻到他的手,轻轻摇了摇。
  俞仲尧这才放开了她。
  她不需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已是满脸通红,想背过身去平复心绪。
  俞仲尧却不准,仍是牢牢的搂着她,眼睛分外明亮地凝着她,语声里有着自己没有察觉的沙哑:“往后你要赖住我、看住我,不要让别人靠近我。”
  “我可以么?”
  “只有你有这资格。”他说。
  “我知道你这心思就好,但我不会的。”她徐徐绽放出笑容,“你不会被人抢走,我信你。”到了这时候,她想到了付琳,知道付珃对他的要挟不会奏效。
  不,他并没很看重付琳这个人质,便是没有,他也无所谓。他怎么可能接受别人对他的要挟呢?他是绝对的强者,不会对任何人低头、屈就。
  俞仲尧笑开来,啄了啄她的唇。
  章洛扬没辙地睨了他一眼,侧转身形让他落座,自己则去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有一点我不明白,付琳不是付珃的妹妹么?付珃回风溪的时候,按道理应该带上付琳的。”而且看起来,姐妹两个情分很深。
  “付珃应该是笃定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回到京城,她离开之前,将付琳托付给了简西禾。有一年光景,付琳就在他府中。”俞仲尧解释道,“简西禾是金吾卫指挥使的时候,并无大错,只因他与付珃有着这样的前缘,我迁怒于他,将他的官职削去,要他不得不重头开始。”他自嘲的一笑,“那时年轻,大抵是真的过于跋扈了些。”
  章洛扬对他末一句不满,“好像你已经一把年纪了。”明明还未满二十五岁。
  俞仲尧只是一笑。
  “随后呢?付琳是怎样过的?”她这才问道。
  “她辗转去了寻常百姓家,不知是听信了谁胡言乱语,认定是我对不起付珃。”俞仲尧摇了摇头,“又或许,落在别人眼里,付珃为我付出过很多,但我并不知情。如果没有南烟的事,我甚至记不清楚她长什么样子。不相干的人,实在没闲心去留意。我待一些人或许冷漠残暴,但是无从更改。”
  两情相悦的前提下,为对方付出是理所当然。可如果并不是两情相悦,还执意为对方付出,说好听一些叫痴情,说难听一些就叫自作多情。
  再说了,把他年幼的妹妹带走,一去就是好几年,那叫什么行径?不像因爱生恨,倒更像是疯子。
  章洛扬手臂撑住桌面,双手托腮,端详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长得太好看,又年纪轻轻权倾朝野,难怪有人为你发狂。”
  俞仲尧不由笑起来。
  章洛扬看着他的笑,心绪明朗起来,想到了小皇帝,“皇上是不是把你当做长辈或是兄长一样的人了?你怎么肯尽心竭力扶持皇上这些年的?”她想说的是,他哪里来的耐心,照顾着哄着皇上这些年。
  “还真说不清楚。”俞仲尧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跟皇上打交道,他还未登基,是太子爷。那天站在御花园里哭,哭的那个样子……”他蹙了蹙眉,“让人看了抓心挠肝的难受——嗯,跟你初见时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的比。我看不下去,过去问了问,他告诉我,他养的狗不见了。”说完,又蹙了蹙眉。
  章洛扬忍俊不禁,“你皱眉做什么呀,对皇上来说,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俞仲尧有点儿啼笑皆非的,“头几年总是这样,跟外人还好一些,能忍着,一见我就诉苦抹眼泪,哭得我真是脑仁儿疼。到这两年才有了个九五之尊的样子,总算是长大了。只是,同样的,也给了我不少喜悦,我要感谢他。不然,日子不知会过得怎样的情形。”
  反观他谈及自己的言语,并不笃定自己毫无过错,只是确定自己无从更改一些性情、做派。说起别人,亦是客观的说辞。对于付珃,并不细说做过哪些让他嫌恶的事,只说了他无从容忍的;对于皇帝,并无因鼎力扶持而自恃劳苦功高,反而感激皇上给他带来的喜悦。
  他是最应该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人,但他没有,是过于清醒,也是生性如此。
  太多人都不了解他,想来他也懒得让人了解。但是太后与皇帝肯定深知他的品行,不然也不会如此倚重他。
  章洛扬伸出手去,将自己的手放到他掌中,微微笑着,“以后,我会烦着你,管着你,陪着你。”最起码,不再让他孤孤单单的度日。
  他与她十指紧扣,“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两个人一直说着话,不知不觉,已近正午,章洛扬起身,“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和云荞做。”眼下不同往日,与她说起沈云荞,便改了称呼。
  “不准去。”俞仲尧想也没想就摇头,“正是天热的时候,别那么辛苦。乖乖回房去,将就着吃点儿东西,睡个午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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