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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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子禾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摇头,蓦地感到喉中一痒,他没忍住,偏头剧烈咳了几下。
  “你没事吧……”七夏忙好心的上前替他抚背,“难道是病了?”
  “没有……”他缓过气来,慢吞吞地解释,“不小心被口水呛着了而已。”
  七夏完全不曾多想,拿手刮了刮脸颊取笑他:“还能被口水呛到?那你也太笨了。”
  “是啊。”季子禾也顺着她的话笑道,“的确太笨了。”
  宅门前,叶温如远远听着他两人对话,展目又看了看行在最前面的百里,不由暗自道了声奇怪。
  ☆、第28章 【红烧田鸡】
  “姑娘的父亲,是苏州的都转运盐使司?”
  将出门前,偶然听她提起,梅倾酒便多问了一句。
  叶温如轻轻点了一下头,声音有些低:“……先父乃是叶淳。”
  “如今的转运使是欧阳大人……”季子禾琢磨道,“他是上个月前才上任的,恕在下冒昧,令尊似乎在江南贪墨案中也被人参了一本。”
  “是。”叶温如咬了咬牙,忽然神色悲戚道,“先父是被人陷害的。”
  “哦?”百里唇角微勾,似觉得她此话有趣,“姑娘这么说可有证据?”
  “我……我没有。”她不自觉朝七夏身后掩了掩,小声辩解,“不过我相信家父的为人,我家中素来生活节俭,若真有贪墨之事,我如何会觉察不到?况且……生前,也曾听父亲叨念过几句……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臣死得冤枉……心不甘情不愿。”
  “嗯?”倘若叶淳真说过这话,那倒是蹊跷了。百里微偏过头,沉默未语。
  “我说你爹就算觉得自己冤枉,也不该自尽啊。”七夏把玩着玉雕,怎么想都认为此举是适得其反,“人活着好歹能有点希望,他这么死了,还是自缢,别人多半会传出畏罪自杀这种话来。”然而从如今大街小巷的流言蜚语来看,叶淳这顶贪墨的帽子是摘不下来了。
  “我也没料到……”叶温如微垂了头,不过是几日前才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依旧感到难受,“若是知道爹爹会有这般想法,我就是不吃不睡,也该守在他身边的。”
  闻言,在场众人无不神色怜悯地朝她看去,唯有季子禾皱着眉,缓缓移开视线,手指抚上折扇,一寸一寸地展开又合拢。
  打点好行装,门外就有家丁牵来一辆马车。他们此行一路五人,车马自然是不能小,但又考虑百里不喜张扬,遂在车辆的挑选上格外废心思。乍一看去是架普普通通的平头车,可其中宽敞之极,茶几软榻,地毯矮凳一应俱全。
  虽是如此,百里仍旧挑了马,并没有要进车的打算。倒是七夏难得不用坐在马背上颠颠颠,她心头别提多高兴,拉着叶温如打帘子钻进去,然后又去招呼季子禾。
  原本还是三个人上路,不知不觉这都五个了,梅倾酒靠在门边无奈地笑了笑。继而又觉得,好像这么热热闹闹的也不错。
  “大少爷……”
  底下总管把他包袱递上,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开口问:“您是要回京么?可需要小的捎封信给老爷带话儿?”
  “我警告你。”梅倾酒当即转过身,居高临下狠狠瞪着他,“这事儿不许和老爷提半个字。”
  “是是……那柳家的婚事……”
  他厉色道:“你还说?!”
  总管忙闭了嘴,脖子一缩,不敢搭话。
  梅倾酒不耐烦地从他手里把包袱一夺,心中很是不痛快,也唤人牵了匹马过来,扯着缰绳掉转马头就往外走。
  *
  开封府离庐州尚有一段距离,就算骑马坐车,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到。不过好在身边有个女子陪着,七夏也不会觉得闷。虽然叶温如性子温吞,话亦不多,但两个姑娘家在一块总能寻到新鲜话题来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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