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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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晴没有任何同情的说道,这些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值生命中最为璀璨美好的年华,如果被染上痛和累,如果只有暗无天日的绝望,她们恐怕彻骨难忘。
  她仰头望着天空,轻声的说道,钟晴,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做到了,你安息吧。从今以后,她为自己而活,为南宫墨而活。
  “教坊的老板娘知道怎么做,我们回去吧。”
  南宫墨将她冻成冰块的手握在掌心里,将娇小纤细的她搂在怀里,在凛冽的寒风中,相濡以沫,宛若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
  “晴儿,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有些事情我想了断了。”
  南宫墨幽深的瞳孔里涌动着嗜血的杀意,声音比落在她身上的寒风还要冷。
  “恩。”
  钟晴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将装有钟耀头颅的盒子塞到暗卫手中,她则被南宫墨搂着腰,翻身上马,飞快的出城,沿着崎岖的山路赶着。
  马儿停在蓊蓊郁郁的森林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死士跪在南宫墨的面前。
  “都准备好了吗?”
  “是,主子。”
  “一会听候本王的命令。”南宫墨从半山腰注视着山脚下,那里是通往皇陵的必经之路,一会废太后和明王和他们的家属都会从这里经过。
  暗卫的身边围着数十只眼睛绿油油的狼,虎视眈眈的瞪着前方。
  半刻钟的时间之后,马蹄声和车轮转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钟晴甚至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守皇陵的囚犯。
  很快那队人马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所有人的表情,南宫墨对着身边的暗卫做了个手势,暗卫嘴里忽然发出短促而奇怪的声音。声音落下之后,所有长着尖利獠牙的饿狼飞快的跑了出去,朝着那群人疯狂的啃咬了起来。
  人群里发出惊恐而绝望的尖叫声,人群窜逃时发出的哭泣求救声,然而饥寒交迫的他们又怎么会是饿得饥肠辘辘的狼群的对手,只不过短暂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鲜活的人全部都啃噬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森森的白骨。
  “我们走吧。”
  一直冷眼瞧着事态发展的南宫墨牵着钟晴的手来到一具骸骨前,忍着恶心命令暗卫将孟太后的遗骸装进口袋里,若无其事的离开。
  可怜嚣张一世的孟太后竟然落得这么凄惨的结局,她就是满腹冤屈也只能到地府里去伸冤了。
  “墨,我们是同命相怜的人呢。”钟晴想到那些黑暗的过往,带对比南宫墨痛不欲生的童年,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
  南宫墨揉了揉她黑亮如同绸缎般的头发,但笑不语。是啊,因为相似的遭遇,才让他想要了解她,才会看到她很辣无情的一面时不会觉得她恶毒,因为他也想这样对待他的父亲。
  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毁在有着至亲血缘的人手里,又怎么能放下仇恨原谅。原谅两个字说得容易,可是又怎么能轻易做得到呢。
  “事情几乎都解决了,我们回去吧,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呢。”南宫墨认真的说道,他接到消息,南渊的使者后天进京,北国的使者三天之后,西凉的使者明天就能到达。至于海国人,早已经秘密到达了。
  “天下盛会还有几天时间就到了,别国使者也应该进京了。”她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其实比起天下盛会,他更关心的是南渊向家的人会不会说服向凌天帮她解掉身上的绝情咒。
  他们休整了三天的时间,所有参加天下盛会的选手都到齐了。
  晚上的时候,皇上要为各国使者接风洗尘以尽地主之谊。而招待使者的工作就交给了上官衡和南宫墨来处理。
  钟晴则一时之间清闲了下来,除了注意一些手上铺子的生意情况,根本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整个人懒洋洋的窝在家里。
  傍晚的时候,南宫墨来到她家接她去参加晚上的宴会,整个人眉宇间散发着一股阴鸷,对着她总是温柔似水的眸子今天却布满了阴霾。
  “你怎么了?”
  她感受到他身上的不开心,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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