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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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红黄黄的草木给微生尘白得晃眼的脸颊打上一层薄薄的橘色。
  也许是因为身体里黑色素含量太少,微生尘本该是深重乌木色的发丝呈现焦糖色的棕咖,仿佛在阳光的爱抚下散发出甜蜜的气息。
  浅茶色的猫瞳像是浸在水里的琥珀,玲珑上扬的眼尾无声地勾人。
  雪白一片的粉脸上,只有唇瓣是唯一的亮色,嫣红娇淬得泛着淡紫的妖异,在单手就能制住的尖细下巴上方,显得些许憔悴,宛若逢秋凋零的艳花。
  热浪滚滚席卷而来,简直快要拥有实体似的,整个猎场里都弥漫着汗水蒸发的淡淡气味。
  可微生尘只觉得遍体生寒,冷气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一样,如疽附骨,阴魂不散。
  身后年轻男生的身体源源不断散发热量,微生尘不自觉窝着身子往里面钻。
  往年秋猎都是在凉爽的雨后,扶稷在这枯燥酷热的金色围场里愈发觉得口干舌燥。
  怀里荏弱软糯的小团瑟缩着,腻理温凉有如上好的冰丝,林间草木的冷香将侍卫长裹在网里,体温不降反升。
  画面由于极大的体型差显得高低错落,协调和美得刺人眼目。
  臧沧修长手指抓在明黄的甩旗上,收得越来越紧,骨节泛白。
  细细的旗杆以一种奇快的速度划出凛冽的破空声,皇帝沉沉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发出狩猎开始的信号。
  几乎在听到信号的同时,侍卫长马鞭一挥,犹如离弦之箭一骑绝尘。
  瞬间冲击的惯性把微生尘紧紧压在扶稷宽大的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嵌进去。
  扶稷鲜衣怒马,怀抱心爱之人,周遭的空气如流水一样被甩在后方,策马奔腾间挥洒少年意气。
  他马术极佳,胯.下乌驹矫健腾跃,迅疾地向着围场中心奔去。
  剧烈的颠簸使得两个身体撞来撞去,巨大的体型差让微生尘几乎压倒式落败。
  沉闷的恶心感从下.腹涌上喉头,微生尘脑袋昏沉,钝钝地有呕吐的欲望。
  纤薄如柳的少年一下下被.迫撞击,发出细弱婉转的哭喘,带着小勾子一样的颤颤的尾音。
  惊慌中的啜泣仿佛小锤子一样敲击着扶稷心脏最薄弱的一部分,手上不由得抖着缰绳放缓速度。
  这时旁边忽然投来一大团黑色的影子,侍卫长大人回头一看,皇帝骑在白金色的高头大马上,眉眼冷峻,神色睥睨。
  扶稷自认马术无人能及,但臧沧的马却是从遥远北国专门进贡的,血统高贵,日行万里。
  更何况他怀里还带着个白瓷一样娇养的人。
  真不知道观里的师傅是怎么教你的,被人带着骑马也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话是对着微生尘说的,可臧沧的眼睛却还盯着扶稷,横在锐利长眉下方的瑞凤眼无声地质疑侍卫长低劣的骑术,空气中弥漫着激烈交锋的火.药味。
  完全无视扶稷恼怒的目光,臧沧当面挥起小锄头挖起墙角;要不你过来孤这儿?孤教你骑马。
  微生尘却没忘记臧沧和谈洛之前干的事情,娇里娇气的小国师从来不会和让自己不开心的人在一起。
  我不要。
  非常严厉的拒绝,却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像是爪子牙齿没长齐的幼猫在哈人。
  当面被毫不留情的断然拒绝,臧沧却不肯落下风,只是不知所谓地冷笑一声,策马扬鞭,紧紧跟着黑色骏马上两个人的步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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