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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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谢方知也给了她一盆清水,让她将指间和指甲缝里的血迹都清干净。
  其实今日这一双手不曾有半分的血腥味儿,可上面却染着血腥。
  若她自个儿终有一日不得好死,约莫也是因果业报。
  冰冷的水,冰冷的手指。
  姜姒慢慢将手抽离了水面,然后捏过旁边的白绸帕子将水迹擦干,这才回到榻边,将自己外袍解了下来,吹灭屋内的烛火,在黑暗里慢慢坐到谢方知的身边来。
  外面秋蝉开始鸣了。
  姜姒却觉得格外地宁静,这种清净日子,是越来越少。
  此时此刻,她无法欺骗自己:她喜欢这样清净的时候。
  卧在谢方知的身边,姜姒半蜷着身子,一床锦被下盖了两个人。
  她不去想自己白日里做过的事,谢方知梦里约莫也不会想自己三日前做过的事,他们同床共枕,虽不能同梦,可终究相互依偎,又汲取彼此的温暖。
  闭上眼,姜姒睡得很好。
  朝野之事纷纷扰扰,终难平定,尤其是有关于谢方知种种传言,终究叫人难以安定。
  谢夫人原本应该为此事苦恼,可她却一句话没问过谢方知,谢方知则叫谢银瓶暂时离京,去还在徽州的庄闲身边。如今庄闲还在徽州,毕竟疫情严重,还要人照看着。而谢银瓶与庄闲之间,未必没有那么一点两点的意思。
  谢方知的意思,只是将谢银瓶避避如今京中的风云,借口则是去看望她昔年琴艺先生。
  谢银瓶走得很简单,倒是也没人管这一个女子哪里去,在如此乱象纷繁朝局之中,谁人不都去议论新登基的萧纵,而去注意一个女子的行踪呢?
  萧纵确是登基了。
  谁都知道他的继位不正常,可没人敢置喙,只因为如今的兵权都已经到了赵蓝关的手上,皇帝都死了,七皇子如今也忽然“病了”。储位空悬,关键时刻,章太妃终于请出了先帝爷圣旨,竟然昭告天下,原本萧纵才是应该在当年继承皇位的人,只是章太妃毕竟势单力孤,虽为先皇宠妃,可无力保住萧纵登上皇位,不得已委曲求全。
  圣旨上盖着先帝爷的印玺,也确是先帝爷的字迹,做不得假。
  前朝一场夺嫡之争到底如何,朝中也是有阁老清楚,当年若是萧纵不站在晋惠帝这边,晋惠帝约莫也会赢,但是过程可能不那么轻松。而唯一的不同就在于,若是萧纵不帮晋惠帝,那么此刻就没有萧纵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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